“這都是那個人騙你的說辭,小櫻你不要這樣去想,不是你說的那樣的,父親不是壞人,他,他隻是…隻是…”遠阪凜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父親了,隻是內心裏仍舊不能接受父親這樣的做法,偏執的認為父親的做法都是正確的,隻是說起來的時候有些蒼白無力,因為間桐櫻所說的那些預料,她也知道,在將來的某一天同樣會發生。
“我和姐姐打賭好麼?如果遠阪時臣為了你放棄聖杯戰爭,小櫻以後都聽姐姐的安排,如果相反。”小櫻說到這裏,抬眼看向了遠阪凜,期待著她的回答。
“好,如果我輸了,以後就都聽妹妹的,如果我贏了,你就和姐姐一起將那個惡魔殺掉。”遠阪凜說到這裏,憤恨的看向了林秀,林秀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這算是躺著中槍麼?
月色很快的就降臨了下來,遠阪凜也算是暫時的同意了林秀的安排,畢竟這是關乎自己和妹妹的賭局,至於母親的仇,她是不會忘記的,盡管內心也十分忐忑,但是當她看到那個人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就壓根癢癢的,恨不得咬上兩口才能解恨。
“我幫老師贏回來了一個幫手。”間桐櫻乖巧的跪坐在林秀的身邊,話語裏麵有些調皮的說道,盡管低著腦袋,但是紫色的發絲下,隱約的還是可以看到她有些俏皮得意的神色。
“多此一舉。”林秀的話語並不友善,或許他的內心裏對於這種血緣上的親情本就很迷茫,很多教授間桐櫻的事情他自己都未必能夠做到,因為如果讓他去殺自己的父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從來沒有得到,所以看得尤為重要,至於父親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會去管,他隻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就足夠了。
在這樣的想法下,他也可以的回避著對小櫻的感情,讓兩個人盡量的像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因為有一天,或許小櫻長大了,回想起這一切,也會覺得自己是個混蛋吧,而不產生感情的混蛋,就不會有痛苦了,這或許就是他內心深處為自己開脫的辦法吧,因此說話從來都是冷冰冰的,隻是樹有千萬顆,人有千萬種,他如何能夠猜到自己在小櫻心中的地位已經到了何種程度呢?
聽到林秀這樣有些生氣的口吻,小櫻就像是一個受訓的孩子一般,乖巧的將額頭抵在了木地板上,似乎是在等著受罰一般,可是即便知道會受罰,有些東西,她小小的內心也在偏執的去做,隻是不會說出來而已,這或許就是她對林秀的感情吧。
“功課做得還算合格,這次就免了,下次不要擅自決定。”林秀說完轉身離開,算是功過相抵了,並沒有去懲罰間桐櫻,或許他也覺得,讓自己的女兒去殺害自己的父親這事情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吧,隻是為了能讓蒂法蘇醒,他早就無所顧忌了,縱然萬劫不複,亦心甘情願。
看著林秀消失的背影,間桐櫻慢慢的抬起了腦袋,歪了歪頭,嘴角掛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老師的心腸…很軟呢,自己是不是比姐姐更優秀了一些呢,盡管已經知道了是必贏的賭注,仍舊有些期待,至於遠阪時臣會如何,間桐櫻根本不會去考慮了,就像她自己說的一樣,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那麼死一個陌生人而讓自己在意的人會開心的話,她很樂意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月亮已經慢慢的爬上了樹梢,一個教堂的地下室裏麵,吉爾伽美什端著紅酒端坐在沙發上,而在他旁邊坐著的,並不是遠阪時臣,而是言峰綺禮,此時言峰綺禮的麵前也有一杯紅酒,吉爾伽美什嘴上帶著笑意,看著言峰綺禮似乎是在等待著他做某個決定一般。
“怎麼?會對背叛自己的老師而感到良心不安麼?那我還真是看錯了你呢,言峰綺禮,難道你忘記了自己想要追求的是什麼嗎?”吉爾伽美什說著,也不管言峰綺禮臉上如何的變換,自顧自的端著紅酒喝了一口,似乎心中已經注定了接下來言峰綺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