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鎮獄屍這一刀已然快到了極致,如果從洛雙成他們的眼中看來,鎮獄屍明明使用任何的法術,但身體卻一下子消失,下一刻就到了曆木良的麵前。
曆木良隻感到肩頭一陣壓力,呼吸在一瞬間變的困難,慌忙喚出玄塵劍招架,這才擋住了致死的一擊。
但鎮獄屍並非是一般的雜牌軍,身前為神裔一族神殿侍衛的他身經百戰,經驗十足。一擊被擋,他並沒有以力絕力,而是閃身疾退,在留出了一定的施展空間之後才再度欺身上前。
但這也給了曆木良一點點喘息的機會,他當空劍舞,似乎與鎮獄屍的長刀互有靈性,每一擊都正正正好好的撞在一起,一時間刀劍相鳴,演繹天道之曲。
以洛雙成他們的修為,僅僅能夠隱約看到兩人的殘影,但這兩人大戰,似乎將天地都縮小到了一處。這一個瞬間還在這個,下一個瞬間就已經移動到了千裏之外,也不知道中間到底過了多少招數。
隻是無論兩人的大戰多麼華麗,洛雙成的臉上永遠是一抹解不開的焦急。
雖然她尚且無法看清兩人戰鬥的具體情況,但也知道曆木良已然處在了下風,鎮獄屍的每一刀都攻擊在他的薄弱處,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長此以往,必定會命喪刀口。
“洛姑娘,我們怎麼辦?”任飛焦急問道。
雖然他們幫不到曆木良,但是回天元門報信還是做的到的。特別是剛才曆木良說了天元子回歸的消息,更是讓他們心中振奮。隻要能夠向天元子求助,這個鎮獄屍絕對不會成為什麼大問題。
而且此時他們乘著虛空獸,到天元門也隻需要短短片刻而已。
“你們回去。”洛雙成喃喃道。
“什麼?”寧純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們回去!”洛雙成難得的暴怒道,“我在這裏看著。”
“可是…”寧純還想勸解,但是他卻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他們腳下的山野上,爬出了無數的屍傀,密密麻麻移動著的屍傀就好像洶湧的螞蟻潮,將整個山野全部覆蓋,惡心到令人作嘔。
神識探去,這些屍傀中不但有平民,也有大量的強大修士。
這些修士在死後雖然修為倒退,但依舊保留了一部分能力。
比如說…禦空而上渡劫虛空獸。
洛雙成輕嗤了一聲,太刀古卷已經出現在了手中,“出不去了,那就死戰吧。”
她說著,眼中閃過一個紅蓮印記,頓時好像有一股紅色火焰從她的頭頂染起,一直燒到她頭發的末端,將她的滿頭青絲染成耀眼的紅色,就連瞳孔中都是驚心動魄的紅。
寧純和任飛心中震驚,不免感到一陣羞愧,臉色瞬間變的緋紅,皆做好了戰鬥準備。
臨戰之下,他們竟然還沒有一介女子有覺悟,當時一件值得羞愧的事情。
在戰鬥中的曆木良忍不住散出一縷神識去查看洛雙成那邊的情況,隻見大量的屍傀飛在空中,像個鐵桶一樣將三人團團圍住,其中不乏有寂滅期實力的屍傀。而在地下,還有大量的低等屍傀長大著嘴不斷嚎叫,一旦三人體力不支落到地下,那就會被五馬分屍。
他心中一急,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一分。
“生死之戰,竟敢分心?”鎮獄屍似嘲似諷的大喊了一聲,手中長刀已經送到了曆木良的胸口。
曆木良心中大急,腳下淩空一踩,一陣氣爆之聲響起,他的身體頓時向後飛退,想要躲開鎮獄屍的這一刀。但鎮獄屍速度更快,長刀如同跗骨之疽,一路跟著曆木良的身。
逃不掉了。如果繼續回退的話,隻可能倒在鎮獄屍刀下。
曆木良毅然決然的扭過身體,不進反退,直接將玄塵劍送往鎮獄屍的胸口。
鎮獄屍沒有想到曆木良竟然還有這樣一手,一時間刀勢慢了下來,閃身到了一旁。
“看來你的決心還是不夠堅定啊。“曆木良摸了一把肩膀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嘴角帶著一絲嘲笑。
剛才鎮獄屍放棄了進攻,但長刀還是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傷口。隻是相比起隕落來說,這已經是最能夠接受後果了。
“哼。”鎮獄屍冷哼一聲,揮刀甩盡刀上的鮮血,“區區散神期,哪裏能和我神尊境想提並論。我不必與你同歸於盡,而是要讓你成為我複仇道路上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