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曆木良順著經脈看向了丹田。
那裏還是空空一片。不止丹田,就連他的神識也是,如今就連識海都出不了。
究其原因,還是開拓虛靈界的時候消耗太大了,所以留下了巨大的後遺症,恐怕沒有十年八年是無法恢複的。
想到虛靈界二十裏的範圍,如今僅僅隻有最中心的兩百米大小是可以使用的,曆木良心中就一陣絕望,一抹難以言喻的悲傷浮現在他的臉上。如果說沒有真元和神識的狀態要維持到將虛靈界二十裏的範圍全部現化,那麼需要的時間隻怕是要以百年記的,且不說他如今的壽命隻有三十年,光是沒有神識三個月就足夠逼瘋他了。
畢竟人都會享受簡單的生活,如果是之前沒有神識的時候倒還好。一旦體會過神識帶來的便利,他就無法割舍了。
想到這裏他舔了舔嘴唇,開始運轉《天缺》功法,天地靈氣開始以他為中心形成一個漩渦,被吸引如丹田之中。
他要試一試,盡快的在丹田中重新積聚真元。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無論他怎麼嚐試,進入他丹田的真元都會馬上消散。他的丹田此時就好像一個破了洞的氣球,怎麼都留不住真元。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麼不隻是術法,就連玄塵劍還有皇天體的強悍之處都無法發揮了。
不服輸的他正打算開始下一輪嚐試,卻聽到房間裏多了一個呼吸聲。
另一個心髒以完全不同的節奏在房間中跳動著。曆木良睜開眼睛向著那個方向看去。
“沒事,我可以等。”唐依蕾輕聲說到。此時的她就好像隱沒在黑暗中,完全失去了存在感,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有這麼一個人。
不知不覺間,時間竟然已經到了深夜,唐依蕾也從持續了一整天的家族會議中脫出身來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唐依蕾說了可以等,但在這種情況下,曆木良怎麼可能還有心情繼續修煉,趕忙從躺椅上爬了起來,坐到了唐依蕾旁邊。
“那件事,對不起。”曆木良說道,聲音柔情而沙啞。
他指的那件事,自然就是前些日子他走火入魔而強吻了唐依蕾的事情。人家唐依蕾保留了十七年的初吻就莫名其妙的丟在了他的手中,無論如何他都需要倒一個歉。
“聽說你在家族中為我爭取利益而和長老們爭辯,我很感謝你。隻是我…”曆木良越說越動情,差點自己都要被自己蒙騙了,結果唐依蕾隻是搖了搖頭。
“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唐依蕾低聲說,即使在黑暗中,曆木良也清楚的看到她的臉上閃過一片紅暈。
能夠被苦苦思戀了一年的男人這麼評價,也難怪唐依蕾心中小鹿亂撞。
但曆木良可不那麼想,心中直接哭爹喊娘,姐姐啊,我可不是真的為了要感謝你才這麼跟你說的,而是怕你真的因為這些事情就把我收入你的後宮之中,把我強行拘在唐家。雖然我在唐琴的麵前吹牛說不怕唐家,但心裏其實怕的很啊,誰知道你們家裏藏了多少渡劫期的老怪啊。
要不是他知道唐依蕾不好對付,他就直接抱著唐依蕾的大腿哭訴了。
而且即使心裏明白唐依蕾並不是個會蓄養麵寵的女人,曆木良心中還是會不禁浮現出自己被封印了修為成為唐依蕾麵寵的悲慘景象。
“把你帶入唐家,其實是我的一廂情願。唐家這片天空太小了,容不下曆師兄的翅膀。”唐依蕾接著說,但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似乎一旦與曆木良眼神對視,她就會徹底的語無倫次。
在唐家已然是強權女王的唐依蕾,到了曆木良的麵前依舊是一個嬌弱女子。也隻有在曆木良的麵前,她才會展現出自己嬌弱的一麵。
看到唐依蕾的樣子,曆木良也是一陣心疼,差一點就要告訴唐依蕾其實他們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不必內疚。
但到了最後,曆木良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一隻手慢慢的攀上唐依蕾的肩頭輕輕拍打,溫柔的安慰著她。
“沒事,如果這唐家的天空太小,那麼我就打碎它,帶著你一起飛出去。”
此話一出,就連曆木良自己也嚇了一跳,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自己嘴巴裏吐出去的。唐依蕾的肩膀也是猛然一抖,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寒光天降。
唐依蕾馬上反應過來,飛身撲到曆木良身上,想要將曆木良壓在身下保護住他。但裏木狼速度更快,左手從腰間橫抱住唐依蕾將其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右手朝天一掌,直接與落向他頭頂的寒光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