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曆木良沉吟一聲,“時間不多了,你先回清輝戒裏。”
清輝愣了一下,點頭道,“是。”
本來這次曆木良放清輝出來,清輝還以為自己終於能夠不用呆在清輝戒中自由活動了,但沒想到曆木良隻是向他討要了一本功法就讓他回去,這份落差不可謂不大。
曆木良也看出了清輝的失落,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安慰道,“如果你聽話的話,下次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一抹欣喜浮上清輝的麵孔,然後就想回到清輝戒中,但又被曆木良拉了回來。
“還有何事?”清輝問道。
“把你那本雙修功法留下。”曆木良撇著頭根本不敢看清輝一眼,假裝吹著口哨,神色拮據。
一炷香的時間,如果是平日裏的話,唐琴根本不會在意。
要知道,身為唐家的三少爺,生活可以說是精致到了極點,平日裏喝個下午茶挑選茶葉的時間都不止一炷香,但這一次,他卻感覺經過了一生的時間。
曆木良關門前的話語仍然回蕩在他的耳旁,讓他產生無盡的想象。
也許,這個曆公子真的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弱小,而是一個強大非常的修士,他真的有辦法可以解決出現在自己身上的經脈殘缺問題。
房間中安靜異常,蠟燭的油滴一點點滴落,扯動唐琴的心弦。在一支焚香剛剛燒盡的時候,他幾乎是衝上前去,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拿出一把小刀在指尖一劃,滴出一滴鮮血在令牌上解除了密道的禁製,然後打開石門。
唐琴是唐家為數不多知道家主閉關室所在的人,但是唐琴沒有修為,這塊令牌也是專門為他準備的,隻有使用他的精血才能打開石門。
曆木良造就筆直的站在了門口,等待開門的時刻。
“曆仙人!”眼見曆木良等在門口,唐琴直接跪了下去,把頭重重的叩在地麵上。就連對曆木良的稱呼也變成了曆仙人。
在幾乎絕望的時刻,曆木良為他帶來了一絲希望,他又怎能不好好抓住,就算此時曆木良要他做牛做馬,恐怕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曆木良沉默著,垂下眼睛睥睨著唐琴,身上金丹中期的氣勢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重重壓在唐琴的肩頭。
唐琴背上冷汗直冒,額頭的汗水滲入剛才在地上叩出的傷口中,疼的他發出“嘶嘶”之聲,但是他始終沒有動過一下。
對於他來說,這可能是改變命運的時刻,誓死,不能退。
“你知道該怎麼做吧?”曆木良開口道,語氣冰冷肅殺。
唐琴不解其意,“還請仙人明示。”
“我這本功法,對你不一定有用,一切看你的造化,你要好自為之,若事不可成,一定要早日放棄,切莫蹉跎了一生時光。”曆木良一字一頓,將告誡牢牢印在唐琴的心頭。
唐琴猛的點頭,依舊跪伏在原地。
“還有一點,若是這本功法真的有用…”曆木良拖長了尾音,“不到萬不得已,你不得暴露修真者的身份,不得告訴別人是我教你的這本功法,今後更不得背叛我,你可知道?”
連續三個不準,唐琴的身體顫了三顫,然後斷然道,“若仙人願意傳授唐琴功法,那仙人就是唐琴的再生父母,赴湯蹈火無以為報,定然不會違反仙人定下的規矩。”
“那就好。”曆木良舒了口氣,這個唐琴,果然不像是一般的紈絝子弟。以他的性子,說不定真的可以修煉出一點名堂來。
“還有,以後不要叫我仙人了,就叫我曆大哥就好。”曆木良說著,勾了勾手指,示意唐琴抬起頭來。然後他雙指並攏,一下點在了唐琴的頭上。
唐琴麵露痛苦之色,對於沒有神識的人來說,強行灌注知識是十分痛苦的事情,這種痛苦有如萬蟻噬骨,又如車裂分屍,可以說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處在折磨中。但唐琴還是強忍了下來。
雖然曆木良可以將這本功法抄錄後給唐琴,但這樣難免有泄露出去的危險,隨意曆木良才會選擇直接灌注,而且在這道神識上加了一層禁製,每當唐琴想要向外泄露這本功法的內容時,他就會自動將其忘卻。
片刻後,曆木良收起手指,唐琴重新趴到地上,掐著脖子痛苦的喘息,連舌頭都伸到了外麵,口水直流。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這種笑容甚至有些瘋癲。
在看到這本功法後,他就徹底被這本功法的神妙吸引了。他早就向家中的高手請教過,修煉必須要使用經脈,但是這本功法沒有一處提及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