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次借著大少爺失蹤的由頭,唐家可以順理成章的大舉進入越州等地進行搜索,當然了,這些商人永遠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各類貿易也在搜索的途中有序開展。我估計啊,這也是他們發展的契機,尋找你反而隻是順便而已。”任飛說完,有些氣憤的將酒杯拍在桌子上,似乎在為曆木良鳴不平。
雲州唐家,就算他們再富有,也不過幾百年的曆史,而且他們的家族中還沒有修真者,全部依靠外聘的修真者維持著自身的實力。這種實力極為脆弱,一旦人走茶涼,唐家連一點的翻身機會都沒有。
但寧州洛家不一樣,那是一個真正綿延了數萬年的修真世家,不但壟斷了九州的貿易,同時族內修真者輩出,幾個強大的祖輩甚至至今還坐陣與洛家主家,實力甚至不遜色於任何一個門派。在這樣的勢力麵前,唐家不過是一隻隨時可以碾死的螞蚱。
不知道唐家到底有什麼膽量,竟然敢挑戰洛家的威嚴,將生意做到越州的土地上。
“還有別的消息嗎?”曆木良問道。
“沒有了,我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任飛啃著一隻雞腿,若有所思,“對了,就在昨天,我在白鶴城中看到了身著唐家服飾的人,說不定唐家勢力已經滲透進白鶴城了。”
曆木良心中一淩。他這一個月來一直將自己關在妙手屋中煉丹,對於外麵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沒想到外麵已經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白鶴城的亂局,就連唐家都要來插上一腳。
莫非真的如樂正靜所說,白鶴城星野一片混亂,要在一次爆發後徹底陷入無盡的黑暗?
他抬頭看向窗外,之間天空中繁星閃爍,一片靜美,怎麼都看不出大劫將至的跡象。
自那日樂正靜不辭而別,他就再也找不到她的存在了。曆木良第一次這麼想見到樂正靜,將一切問清楚,不由哀歎了一聲。
“大哥怎麼了?你能夠得到唐家的庇護不是更好嗎?”任飛心地單純,並看不透其中的曲折。曆木良也不願多說,隻是擺了擺手。
被唐家找到,對他來說未必是好事。在赤城中如此,到了白鶴城依舊如此。如今這種局麵,曆木良更加可能成為唐家向外擴張的工具和借口。
而且,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唐依蕾這個人。他雖然並沒有做什麼,但心中總覺得虧欠於他。
“墨姑娘,你怎麼看?”任飛諂媚的問著墨羽川,對於這樣的美人,誰都會想搭訕兩句。
墨羽川不屑的抽了抽鼻子,雙手抱在胸前,“等我見到那個叫唐依蕾的小妖精,我就殺了她,好讓她知道主人到底是屬於誰的。”
任飛自討了個沒趣,再次悻悻縮回頭。
酒過三巡,曆木良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便於任飛約定了碰頭的時間然後帶著墨羽川回家去了。那間他們初來白鶴城時租下的小院,曆木良一隻沒有退還,如今倒也成了他們溫暖的港灣。
墨羽川看出曆木良心情不好,特意將頭靠在他的胸口,希望能夠傳遞過去一絲溫暖。曆木良也露出一絲微笑,伸手撫摸著墨羽川的頭發。
夜色如水,照亮了兩人安靜的生活。
白鶴城中,一座普通的院落中,幾個身著唐家服飾的人聚集在一麵水鏡前。水鏡之中是一個顯的有些普通的女人,但是那個女人的氣場卻仿佛女王,讓人難以直視。
“什麼,小姐?你說你在白鶴城中感受到了呈緣佩的氣息?”其中一個中年人有些驚訝的對著水鏡說道。
“沒錯,呈緣佩應該在白鶴城中沒錯。雖然隻有一瞬,但這次感應很清晰,大概是因為被取出了儲物戒指之類的地方。我需要坐鎮雲州主家不能前來,還請叔叔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水鏡中的女人說道,容顏逐漸蕩漾開來,最後變成了普通的清水。
“是。”中年人對著空蕩蕩的水鏡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