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鶴城。
曆木良,墨羽川,任飛三人久違的聚在一張飯桌上享受著美味的晚餐,啜飲著美酒。
隻是在這麼美好的環境下,任飛偏偏頂著一雙熊貓眼,仿佛被人狠狠打了兩拳,原本還算有些英俊的臉上貼了碗大一塊狗皮膏藥,連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顯然被傷的不輕。
非但如此,以他這幅重傷的軀體,竟然還要為墨羽川端茶遞水,斟酒賠禮,然後一個人坐到最角落中去,真的好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連曆木良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不由的大笑起來。
“笑什麼,你也想去陪他?”墨羽川嘟起嘴說道,白天的氣還是沒有消。
雖然他知道任飛是太過激動太會抱錯了人並不是有意為之,但心中還會十分不爽。不給足懲戒難消她心頭隻恨。
當然了,卸手卸腳這樣的事情她還不會做,一頓打肯定是免不了的。
“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你懲罰的應該。”曆木良繃緊了臉說著違心的話。其實心中暗道著任飛也不要怪大哥我不幫你,實在是大哥也自身難保啊。
任飛清楚曆木良的處境,把頭低的更低了。
在回來的路上,曆木良將事情的經過大致告訴了任飛,包括墨羽川的化形和改名。對此任飛也隻有連連稱奇,畢竟能修煉的像墨羽川如此之快的妖獸他也是見所未見。
“算你識相。”墨羽川哼了一聲。
兩人打情罵俏也讓任飛羨慕不已,但無奈他孤家寡人一個,也隻有眼饞的份。
“對了任飛,你莫非走的古修之路?”曆木良問道。他和墨羽川玩的熱鬧卻冷落了任飛實在是有些不妥,而且從剛才開始,他就沒有看到任飛的契約靈獸才有此一問。
“恩”任飛點點頭,“我家本來就是修真世家,靠符咒穿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也好歹有個修真的傳統。而且我們在世間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可以說生來就是孤家寡人,並沒有尋常凡修那樣的牽掛。”
“而且祖上有訓,凡是能夠領悟符咒之道的後輩,都需要走古修之路,切不能浪費了天賦。”任飛說完,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想祖上指的應該就是咒源體。”
任飛還沒說完,曆木良就將一個包子扔向了他,塞在了他的口中,將“咒源體”三字塞了回去。
雖然在如今的時代,特殊體質並不為大多數人所知,但如今他們在酒樓之中,人多嘴雜難免隔牆有耳,所以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不過根據樂正靜所言,覺醒特殊體質就需要上百年的時間,如果不是走的古修之路,恐怕窮其一生都無法覺醒,確實是浪費了天賦。任飛這樣的選擇,倒是對力量有著巨大的渴望。
任飛順勢咬了一口包子,轉移了話題,“大哥你知道唐家的事情嗎?”
“唐家?”曆木良神色一淩,低聲問道,“怎麼了?”
任飛吞下包子,又忍不住吃了幾口菜才說道,“自從你消失之後,唐家人都瘋了,把整個赤城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你的蹤跡。不過唐家似乎也知道你沒有死,竟然不斷的擴大搜索範圍,而且有意識的在朝著越州的方向前進。”
曆木良一愣,神識探入儲物戒指探尋一番,果然在種種雜物的底部找到了唐依蕾當初送給自己的玉佩。
離開赤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將其拿出來過,以至於都有些忘記了。如今再看,果然發現這塊玉佩上竟然有一絲神念,唐依蕾大概就是通過這絲神念追蹤到他的位置的。
能夠調用如此龐大的人力物力,看來唐依蕾已然穩固了在唐家的地位。但是僅僅是為了尋找他就如此興師動眾,不知道是唐依蕾那小妮子過於癡情,還是另有圖謀。
“大哥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依我看啊,唐家不全是為了你。”任飛看曆木良一臉的凝重,還以為他是想起了唐依蕾,好意出言提醒道。
“這是何意?”
“你也知道,唐家幾乎已經壟斷了雲雷中宛四州的晶石貿易,但是唐家的野心可不止於此,他們還想要往其餘各州發展。可你也知道,寧州洛家才是九州之上最大的修真貿易家族,比起半路起家的唐家,洛家已經綿延了上萬年,是真正的龐然大物。洛家盤踞在其他五州,徹底斷絕了唐家發展的道路。”任飛頓了一下,似乎是說的口渴了,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