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毫無風度的撒開腳丫子跑了出去,一把將曆木良抱在了懷中,高高的舉起,看起來比老年得子還要開心。
沒想到曆木良最後時刻竟然可以分辨出兩種丹香的異同,簡直是難以想象。而且這更加說明了他的煉丹資質之高。能夠收到這樣的弟子,就算是易守邦也維持不了風度。
曆木良雖然被易守邦突然的親切行為嚇的不輕,但是易守邦從現在開始就是他的師父了不說,更有著寂滅前期的修為,就算曆木良想反抗也根本沒有絲毫辦法。他引以為傲的肉體在易守邦的手裏跟棉花糖一樣軟。
墨羽川站在一旁生著悶氣,唯有湯賢終於展開笑臉,走上前去,恭喜易大師收到好弟子。
易守邦正在興頭上,被湯賢一頓恭維,心情更是大好,直接將一瓶剛煉製好的天引丹送給了湯賢,惹的湯賢連連道謝。
不過這種時候,易守邦也沒有時間多聽恭維,又和湯賢意思性的寒暄了幾句,就拉著曆木良進到了自己的小院中,墨羽川自然也跟在身後。
在走近小院門口的時候,曆木良看到門洞之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妙手屋”三字,想來應該就是這個小院的名字了。而更令曆木良語塞的是,在牌匾的下麵,赫然掛著一塊小小的木牌,上麵寫著“易守邦”三個字,應該是合歡堂中為了區分各個煉器師居住的院子而特意懸掛的。
如此說來,這名字分明都寫在了外麵,那麼自己努力分辨丹香的行為,豈不是傻到了極點,直接來看一下名字多麼簡單。
不過易守邦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路哼著小曲將曆木良帶入了妙手屋,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然後問道,“曆小子,你剛才是怎麼分辨出最後兩種丹香的異同的?”
曆木良的名字,早在昨晚就有金謙文告訴過易守邦了。
曆木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先掃視了一圈妙手屋。雖然易守邦在外是煉丹大師,但是個人的生活實在是不敢恭維。
臭襪子臭衣服胡亂的堆疊在一起,有的甚至被扔在了餐桌上,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了,要不是這滿院子都是丹香,恐怕這裏已經臭的不能住人了。整個院子裏,也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平常應該連個客人都沒有。在房梁上,甚至結起了一張張蜘蛛網,看起來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
隻是看不到易守邦的床榻,不知道那裏到底是怎樣的一副慘狀。
“老子過的什麼生活,用不著你小子管,你倒是先說說你怎麼分辨出來的?”對於這樣的一個徒弟,易守邦是心疼的打不得罵不得,即使曆木良剛才明顯不敬,他也沒有罵上一句。
當然了,這種說話方式乃是他的日常習慣,對他來說並稱不上罵。
曆木良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弟子分辨兩種丹香到最後,神遊太虛之中,隻見兩龍相鬥,不分你我。直到最後,兩龍共隕於天際,換的弟子靈台清明,弟子才發現,其中的一縷丹香,味道要差一點。”
“弟子曾研究過一點草藥學皮毛,弟子發現,其中的一縷丹香,用的乃是血紅草,而另一縷,用的則是通筋木。兩者雖品種不同,但是經過處理之後嗎,無論顏色,香味乃是藥效上都幾乎一樣,某種程度上可以互相代替。隻是相對來說,血紅草的藥效比之通筋木要有所不及。所以使用血紅草的煉丹師,一定就是易大師你。”
“何以見得!”易守邦心中一淩,曆木良的這番話已經將事實說對了一大半,看來最後他確實不是靠猜的,能夠分辨出這兩者的不同,此子的前途,不可限量。
“雖然兩股香氣並沒有任何的高下之分,但差別也正是在這裏。能夠用相對低等的材料,煉製出高等材料的效果,這份功力,唯有易大師這樣的煉丹大師才能做到。”曆木良一抱拳,帶著一點恭維的說道。
墨羽川也跟著躬身。
畢竟接下來的一個月,曆木良都要跟在他身後學習煉丹,現在對他尊敬一分,接下來此人自然也會盡心一分,曆木良也能學到更多的煉丹技藝。
換算下來,曆木良此時的恭敬並沒有任何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