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連城在雲霧國的時候被風落塵整的很慘,帶出去的人也死了許多,連城敗給了風落塵,那上官離憂自然也被風落塵給奪回去了,連城知道自己跟上官離憂是徹底不可能的,所以就將心思放在了那個愛慕他的自己身上。
不過,連城倒是想錯了,那個愛慕他的人早就死了,在知道自己的皇兄是被他所殺之後,在他為了救自己心愛的女子將自己退下蛇坑之後就死了,現在的定安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定安了。
想到這裏定安冷笑一聲向連城道:“連城,你真是奇怪,你為什麼會夢到我呢?就算夢到了我死,我生與死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已經不再是你的皇後,我們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為什麼還要擔心我的死活?”
聽著定安說完連城猛地抬頭望著她,是啊,自己為什麼要擔心她的死活,她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呢,她硬要問他為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定安見他不答便向他靠近一步,將臉湊在他的麵前問道:“嗯?你告訴我為什麼?”
她的氣息撲麵而來,連城的心又是一緊,他深吸了幾口氣,咽了口唾沫,努力壓下狂跳著的心髒,過了好半晌才說道:“因為,因為想要替你皇兄補償你!”
定安低低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到了後來竟然是縱聲大笑,仿佛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定安緊緊的望著連城,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代替我皇兄補償我?連城,你補償得了麼?”然後又靠近他一些,將臉湊到他的臉前,定安低低的問道:“連城,你是喜歡上我了吧?”
這句話仿佛一把箭啾一聲射在了連城的心髒上,射中的地方剛好是心髒上最柔軟的地方,他怔怔的看著定安那似笑非笑的臉,這張臉此刻正在離他的臉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他喜歡她麼?他喜歡上定安了麼?如果不喜歡她的話為什麼自己這麼在乎她呢?
移開看向定安的雙眼,連城轉過頭去說道:“既然你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說著便向前走去,定安叫他果真要走,嘴角上噙著一絲冷笑,舉起手中的剪刀眉頭也不皺一下便向自己的手腕劃去。
連城剛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定安一聲慘叫,他急忙轉過頭去,這一轉頭就看到定安用剪刀在自己的手腕上重重的劃了一下,連城的心一驚,他急忙走過去,一把抓住她流血的手焦急的說道:“你在做什麼?不是說你沒有尋短見麼,這又是幹什麼?”說著便緊張的在自己的衣服下扯下一片布來將定安的傷口牢牢纏上。
纏上之後又急忙說道:“這樣不行,得趕快叫禦醫來,你先忍一忍,我馬上叫人去叫禦醫來!”說著便向門口走去。
定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連城不解的回過頭看她,隻見定安衝他微微一笑,可是這笑卻達不到眼底,望著連城,定安說道:“連城,你還不承認你喜歡我麼?你瞧瞧你緊張的樣子,已經完全出賣了你了!”
連城底下頭去,說道:“定安,先不討論這些事情,我去幫你叫禦醫來!”說著便向門口走去,在門口交代了一下他便轉身回來了。
看到被他纏著布的地方竟然沁出了血來,連城的眉頭皺了皺,他有在自己的衣服下擺上扯下一塊布來,走到定安身邊將她的手腕抬起溫柔細致的纏上她的手腕。
定安看著這個近在眼前的男人,原來對自己他也有精心嗬護,小心翼翼的時候啊,可是現在的自己已經不稀罕了。
“傷口疼嗎?”連城小心翼翼的問道。
定安走到桌邊坐下,準備伸手倒一口茶和,連城見狀急忙搶先一步給她倒了一杯茶,溫柔的叮囑道:“手上有傷,先不要亂動,等禦醫看了再說!”
定安沒有回答,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禦醫便來了,禦醫來為她看過之後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開了幾服藥便走了。
禦醫走了之後連城也沒有再留在這裏的道理,便囑咐了她一些好好休息的話之後便走了,臨行前特意留下了好些宮女在這裏好好照顧著她,他怕她在尋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