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看到她將雙手絞扭在一起,咬著嘴唇好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連城便衝她笑笑說道:“算了,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再說吧!”說著便繼續向前走去。
而身後的女子卻突然叫住了他,“連城!”聲音中帶著不可抑止的顫抖。
連城轉過頭來望向她又問道:“想起來了?”
女子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走到他麵前說道:“我喜歡你!”說完便向遇到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的跑開了。
連城不解的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淡笑著搖搖頭,自從他那次打了勝仗之後回來這在靈溪國中隻要他一出去就會遇到向他表白的人,所以再遇到定安向他表白,他根本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是又一個懷春的少女,對於她們的愛慕他不踐踏也不接受。
那時候的連城太驕傲了,驕傲得看不到卑微的定安,哪怕她後來成了他的妻子他也看不到她,更何況那時候的自己深愛著的上官離憂,定安成了他的妻子他知道是她央求皇帝將她許配給他的,所以他不僅不喜歡她,反而對她有些反感,更不願意見到她了。
雖然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在連府中兩人卻極少見麵,所以他更加不知道原來定安不是個普通的女子,她會彈一手好琴,跳得一段好舞,從小愛慕者也是無數,她肯拋棄自己的驕傲向自己表白,一直不斷的追求他,甚至為了他不惜降低自己的身段,她是因為真的深愛自己入骨了才這般的吧?
如果他早知道自己的妻子其實是靈溪國難得的才女,如果他早知道看到自己的妻子那驚豔到可以讓他靈魂顫抖的舞技,如果他早發現道自己的妻子其實可以比任何女子都美,那麼後來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就會發生改變呢,那麼他是不是就不會跟上官離憂有那麼多讓他痛苦的糾纏呢?
那麼是不是此刻的定安也不那麼恨他呢?
不過,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因為從一開始定安在他麵前出現的時候就太卑微了,卑微得讓他看不到她的存在,所以他發現不了她的才華,發現不了她的美。
命運真是一個捉弄人的東西,在定安愛著他的時候他愛著別人,可是當他決定徹底的放下別人找到一個真正所愛的人時,卻讓他被一個恨不得他碎屍萬段的人所吸引,而那個吸引他的人就是當初那個深愛著他的人。
想起以前定安在自己麵前緊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和現在她可以對他怒目而視的反差,連城便不由自主的苦笑。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幾天之後,那一晚連城又做了一個夢,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個穿著素白袍子的女子,她坐在一個懸崖邊上,從懸崖上吹來的風吹亂了她的頭發,也吹亂了她的衣袂。
在夢中,連城知道那個女子就是定安,雖然她背對著他,可是他知道她是定安,看著她站在懸崖邊連城的心被猛地一驚,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衝她說道:“定安,你快過來,你站在那裏危險!”
定安慢慢的轉過頭來,連城以為又會看到她那張流血的麵容,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定安的臉潔白瑩潤,那張如百合般的笑臉仿佛吐露這迷人的芬芳,她對他淡淡的笑著,說道:“連城,我好孤獨,真的好孤獨,皇兄他就在下麵,他說他在等我,讓我去找他!”
連城急忙說道:“定安,你快過來,你皇兄他沒在下麵,他在另一個地方,我帶你去找她,你快過來,那裏很危險的!”
定安咯咯笑起來說道:“連城你騙我,你是個騙子,就是你將皇兄殺死的,就是你讓我這麼孤單的,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
連城急忙搖頭,一張臉被嚇得毫無血色,他看焦急的看著定安身後的懸崖說道:“定安,你快過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會帶你去找你的皇兄的,你快過來,定安,你一點都不孤獨,我可以照顧你,可以像你的皇兄一樣的照顧你,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