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楊風的身影消失在教學樓裏,我喜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現在心裏高興了吧”
“恩,是舒坦了不少,隻要不是彥冰哥哥和楊風姐姐,其餘人愛是誰都無所謂”
“那我呢?”
“什麼?”
“我是說對我也無所謂嗎?”
“當然不是了,我們是死黨嘛,我肯定會像對彥冰哥哥一樣對你的”
“僅僅是這樣嗎?”
“嗬嗬,你還小孩子脾氣啊,想問我在我心裏你和彥冰哥哥孰輕孰重?”
“那你的答案是……”
“一樣,對於我,你們一樣重要,就像對於你,我和彥冰哥哥一樣重要是一樣的,隻是在彥冰哥哥心裏現在估計是那個他心心念念保護的女的更重要”
齊元玢沒有繼續問出“如果必須分出輕重會是孰輕孰重?”,他知道在陳卿元心裏他跟劉彥冰估計真的是一樣的,有不同的或者說淩駕於他們兩個之上的應該是楚晗吧,真的不明白自己跟陳卿元同窗三年,怎麼就不上他們兩個之間一年三四次見麵的情誼,而且陳卿元這麼小怎麼會把對他們的感情分的這麼清楚,殊不知陳卿元十歲的身體裏住著一個二十七歲的靈魂,友情和愛情又怎麼會分不清楚呢?
“元玢哥哥,其實我們八零後挺可憐的”
“啊,為什麼?”
聽到陳卿元的話,齊元玢才終止了思緒。
“以前的大學還包分配,工作不用愁,像我們還得自己找工作”
想到重生之前的招聘熱潮,我自己還投了好多份簡曆,雖然忙於考研沒怎麼注意,不過那些簡曆也都石沉大海沒了音訊。
“也是,不過我們不用自己找工作吧,家裏的事情都忙不完,哪有精力為別人打工啊?”
“嗬嗬,也是,我記得有這麼一首詩是描寫八零後情況的:
80後者,未及義務教育之免費,不見高等學校之分配,適值擴招,寒窗數載,二十三乃成。覓生計,背井離鄉,東渡蘇浙,南下湖廣,西上誌願,北漂京都,蓄十萬。樓市暴漲,遂投股市,翌年縮水。氣急入院,無醫保而返。友憐之,送三鹿,飲之,卒。”
“什麼,還有這麼一首詩啊,說的挺全麵的,可是為什麼會‘友憐之,送三鹿,飲之,卒’呢?”
額,糟糕,現在三鹿奶粉還沒有出事,怎麼會因為喝了三聚氰胺自殺呢?
“哦,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在網上偶然看到的,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嗬嗬”
“嗬嗬,不過這首詩還真是有趣,如果改成‘友憐之,送甲醇,飲之,卒’,反正近幾年假酒出事挺多的”
“對啊,這個一看就明白了”
可惜你還不知道三鹿奶粉也會害人啊!我也隻能在心裏想想,萬一傳出去,我不成了散播謠言,到時候說不準現在如日中天的三鹿告我個誹謗罪,我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回去上課嗎?”
“我這個時候沒課了,明天才有,你送我去納蘭家吧,回家爸爸媽媽都不在,煊煊也去上學了,我一個人無聊,還不如去納蘭家,還能陪陪爺爺”
“元元,你不覺得納蘭爺爺對你的好有點莫名其妙嗎?你就沒想過隻那年過年的時候見過一次就非要認你做孫女,還對你這麼好,非親非故的,你就沒有疑惑?”
“唉,其實我早就想過了,高考完那幾天我不是住在納蘭家嘛,我問了這個問題”
“然後呢?”
“我擔心納蘭爺爺對我好是因為我長得像他愛人或者別的什麼人”
“恩,有這個可能”
“你也覺得這個理由挺有說服力吧,其實是我長的像他早逝的女兒”
“他女兒不是納蘭冰嗎?”
“不是,納蘭冰是他的侄女,是在他女兒納蘭雪去世後過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