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影深知自己這個哥哥的脾氣,自己又是渾身軟綿無力,說不出話來,隻好咬著下唇淒涼地望著他。
洛清籬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章延澤將慧遠安頓好,轉頭便急匆匆又趕回了攬月閣。剛要進門,就被吉叔攔下。
“將軍,外麵有人找您。”
“找我?”這種時候章延澤哪有心思見人,揮了揮手說道,“就說我沒有時間。”
“將軍!”吉叔攔住要離去的章延澤,“那人一定要見您。”
章延澤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吉叔。
“那個人讓我把這個交給您,說您見了這個就一定會見他。”吉叔說著,遞給章延澤一個東西。
章延澤狐疑地接過來,是一塊玉墜。溫潤的質地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
“蘇祓?!”章延澤突然想起來這是他當初幫蘇祓搶回來的玉墜。
“人在哪裏?”
“在大門外等著。”
“帶她進來。”章延澤低聲道,“吉叔,帶她來攬月閣外的小門房裏,別讓人發現。”
“是。”吉叔點點頭,“要不要先告訴大人?”
“暫時不用。”章延澤說道,“你先去吧!”
“是。”吉叔匆匆下去。
蘇祓怎麼會這個時候來?章延澤摸不透。
下毒之人是誰,明眼人都能猜得出來。而蘇祓和這個人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雖然誰心裏都明白,可是卻沒有人能指認出這個人。一旦說了,沒有足夠的證據,不僅救不了趙弘瑀和洛清影,反而還會牽連進去更多的人,甚至是洛清籬。這個風險,章延澤承擔不起。
他心裏憤憤不平,又無從發泄,攬月閣裏的氣氛詭異的讓人受不了,他大口大口呼吸。
初夏,燥熱難耐。章延澤知道,此刻洛清籬的心中必定是如三九寒冬一般清冷。如果洛清影就這麼沒了,他真不知道以洛清籬的性格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外人都說洛清籬冷麵冷心,尤其是對這個庶出幼弟更是通下狠手,毫不留情。隻有章延澤知道,洛清籬並不是如外人所見這樣。
他來回踱著步子,突然想到趙弘瑀的情況應該比洛清影更糟糕,不由得咬著牙狠狠跺腳。
正想著,小門房的門被推了開來。章延澤一回頭,蘇祓披著一件黑色的鬥篷,裹得嚴絲合縫地站在那裏。
“章公子,別來無恙。”蘇祓摘下鬥篷,章延澤這才看清楚她的樣子。
“蘇姑娘找我有事?”章延澤把手中的玉墜遞過去。
玉墜在手中捏的久了,已經溫熱異常。
“應該是你有事。”蘇祓收起玉墜,低聲道。
章延澤沒做聲,隻是盯著她。
“斷蓇生花,對不對?”蘇祓微微歎了口氣,輕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章延澤愣了愣,繼而警惕道,“果然,你是他的人。”
蘇祓點點頭,又搖搖頭,眼神裏充滿了無奈之情。
“章公子,不管你如何看我,今日我來隻是想告訴你,斷蓇生花的解藥,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