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籬想了想，點點頭：“也好。那就麻煩你跑一趟！”
“大人放心！不把大師請回來，末將提頭來見！”
說完，章延澤立刻飛將出去。
程丘帶著秦邈回到宮裏的時候，崑帝正來回在大殿裏踱步。一見他兩人進來，不禁衝下禦階問道：“如何？”
“陛下…唉…”秦邈不知要怎麼回答，猶猶豫豫不敢說。
“到底怎麼了！”崑帝見秦邈畏畏縮縮，轉而朝著程丘大吼。
“陛下！陛下別急！”程丘彎著腰答道，“殿下這病有些怪，也有些急。”
“怎麼個怪？怎麼個急？你倒是說話呀！”崑帝揪著秦邈的衣領種種往後一推。
秦邈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把煜王府裏的情況說了一遍。
進宮的路上，程丘明裏暗裏敲打了秦邈一遍。秦邈雖然官階不高，但是好歹是在皇宮裏轉的人，自然也是一點就通。在崑帝麵前，他雖然把趙弘瑀和洛清影的病勢說的很猛，卻堅決咬定這隻是一種可怕又罕見的疫症。
“這麼說，洛清籬把他的幼弟已經帶回去了？”崑帝聽完，默默坐回禦座。
“是的。”程丘答道，“防止加劇病情，回去也好。老奴已經派了一名太醫跟了過去，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嗯。”崑帝點點頭，“畢竟是太尉的兒子，真要是在王府裏出了什麼事情，朕也沒法和洛驍交代。”
“是啊。”
“你！”崑帝指著秦邈吼道，“還在這裏趴著幹什麼？趕緊給朕回煜王府裏！找到病原，對症下藥！朕養你們到底是圖什麼啊？”
“是是！”秦邈說著就連滾帶爬地出了殿去。
“程丘。”崑帝想了想，把程丘叫過來，低聲問道，“兩個人同時病了，症狀一樣。除了是傳染，會不會是有人下毒？”
程丘一愣，慌忙跪下道：“秦大人雖然膽小怕事，但是正是因為他膽小，診斷時才會格外仔細，一絲一毫都不會錯過。方才在煜王府，太醫們已經仔仔細細檢查過了，確實是疫症。”
程丘心裏有自己的盤算。是疫症是下毒，誰都不好說。可一旦崑帝懷疑是下毒，那麼太子就有逃脫不了的嫌疑。大殷朝就這麼兩位皇子，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嗯。”崑帝若有所思地看著程丘低著的腦袋，過了一會兒說道，“既然齊重卿還不知道這件事，你去告訴他。記得話要說的委婉。他近來身體不好，別刺激到他。你去傳朕的命令，讓他安排一隊禁軍去煜王府，摒除一切閑雜人等，隻留太醫和必要伺候的人。其他人沒有朕的命令，不許任意進出。齊重卿是阿瑀的舅舅，他知道厲害輕重。”
“是。”程丘點頭道。
“告訴秦邈，阿瑀每天的狀況他都要及時向朕彙報，如有隱瞞，朕就夷他三族。”
“是！”
程丘領了命，快步出了殿。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公公通傳，說是甄皇後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