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川城牆雖高,但多以夯土累積而成,你可去向兄長請命,派兵趁夜挖一道溝渠,將沔水引向出川城。沔水自西而東繞城而過,順地勢從西邊衝開城牆。守將若是發現,必會阻攔,到那時可派出兩隊人馬,一隊弓箭手在渠口,集中力量掩護挖渠,同時阻止叛軍加固城牆;一隊人馬佯攻東城,做大聲勢,讓叛軍東西不得相顧,被迫分散兵力。”洛清影一邊說一邊不經意拍去趙弘瑀的爪子。
“嗯!好!我這就去向洛清籬請命!”趙弘瑀大悅,急急出門,“先生且在軍中等我的好消息!”
“哎!”還沒等洛清影說話,他便已經消失在軍營的人馬中。
趙弘瑀趕到大帳,章延澤正在帳中向洛清籬彙報軍情。洛清籬聽趙弘瑀說完計劃,默不作聲,隻是意味深長地盯著他。趙弘瑀被盯的心裏發毛,也不知洛清籬心裏做些什麼盤算。
“殿下是剛剛想到的計劃嗎?”良久,洛清籬緩緩開口。
“呃…”趙弘瑀被問的有些措手不及,“戰事拖延,方才一時鬱悶出了營帳,見到城前沔水浩浩湯湯東去,突然想到了此計。”
“是嗎?”洛清籬微微挑眉,負手而立,“看來殿下果然是有神佛護佑之人,如此方可處處化險為夷。”
趙弘瑀不知洛清籬這話是何意,卻一時之間又不知如何應對。正在此時,章延澤開口替趙弘瑀解了圍。
“上將軍,此計確有可行之處。末將願領一支人馬前去挖渠!”
“上將軍,事不宜遲,還請立即下令。”趙弘瑀也來不及細想,又恐戰局多變,隻能硬著頭皮向洛清籬請命。
洛清籬沉默了一會兒,也不再多追問,對著衛兵說道,“速請參軍曹輝來營,商議攻城之事!”
不多時,曹輝便進得營帳。見趙弘瑀、章延澤皆是神色嚴峻,便行了軍禮立於一邊。
“適才煜王殿下向本帥提出可水淹出川,助我破城。諸位可有異議?”
曹輝和章延澤互相看了一眼,曹輝開口說道:“殿下提出的計謀確實可以試一試。”
“嗯!”洛清籬點頭,“章延澤,你帶人前去挖渠,引水破城。曹輝,你帶上右路軍前去圍攻城東,依舊和圍攻涇函一樣,虛張聲勢,讓叛軍東西不可相顧。趙弘瑀,你率左路軍配合章延澤,挑出一隊弓箭手,掩護章延澤挖渠引水,另一方麵一旦城牆決口便可強攻。”
“是!”三人領命。
“曹輝,上次收服陸奇時寫檄文之人還在嗎?”
“在!”
“好!你讓他即可寫出一篇討伐葉之雄的檄文,要極盡挑釁辱罵之詞。寫完以後隨本帥的中路軍前去準備攻打出川南城門。”
“上將軍,既然我們旨在以西城為突破口,南城門又是出川的主城門,葉之雄必是派重兵防衛,我們為何還要去強攻?”曹輝不解地問道。
“正是因為南門為出川主門,葉之雄到最後關頭必定會親自壓陣,守護此門。葉之雄一日不死,叛軍的軍心就一日不散。”洛清籬嚴肅地看著手下三位將領,“隻要他出現在城樓,我必射中他。屆時無論是否中及要害,葉之雄中箭之事都會引發叛軍軍心的潰散,到那時我們再從東中西路分別進攻,破城就會簡單很多。”
“上將軍英明!”曹輝一拱手,“既然上將軍已有定論,末將這就去執行任務!
“末將領命!即刻出發!”趙弘瑀和章延澤也領了軍令,匆匆出營。
挑了簾帳出來,趙弘瑀看了章延澤一眼:“上次多謝你相救,你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