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陽台收衣服,沒料到忽然一陣斜風吹來,竟把他老婆的一條內褲給帶飛了去。天可憐見!那條內褲剛買沒兩天,還是情趣店的上品,花了不少錢,還隻用過一次,效果簡直出了奇的好,連久治不愈的早泄都有了改善的跡象,這時候怎麼能丟呢!
正當趙老六急壞的心情跟情趣內褲一齊飛向不知名的遠方時,忽然眼前一黑,趙老六的臉給什麼東西蒙上了!
趙老六那個氣呀,抓起臉上的東西就要往樓下扔,心說誰這麼缺德大早上的就亂丟垃圾,簡直沒有公德心!
可拈在手裏一看,竟是剛才飄向遠方的老婆內褲!可把老劉給高興地喲,幾乎要開口哼上兩個小曲兒,他仿佛看見了一團白花花的******朝自己身下壓過來,來回擺動,頓時心情大好,周身舒泰。
何止趙老六心情不錯,賣油條的孫和尚也十分開心。
孫和尚早年還了俗,娶了妻生了子,就在這臨街巷口尋了個賣油條的營生。小本生意,慘淡經營,可趕巧不巧在今天早上一個不長眼的小年輕走路吸油,愣是撞上了他放在攤子邊兒的油桶上。
眼看一桶油就這麼要浪費掉,他心裏跟滴血似的疼!可也怪了,那油桶堪堪要栽下去的時候偏偏停住了,一眨眼的功夫,它又完完整整立在原地了,就好像沒有撞翻這回事兒似的。
那個小年輕也傻眼了,但眼見沒闖什麼貨,就趕緊招呼兩聲逃跑了。孫和尚不疑有他,也隻當是當年做和尚多少念了幾百遍經文,這是佛祖來給咱庇護了。
樓上的、路上的倆人心情不錯,子陽秀的心情自然也不會壞。
他當然不會站在趙老六、孫和尚麵前拍著胸脯說:“這都是小爺的功勞!”因為連他自己都還震驚於自己千裏之外移物易位的特殊能力。否則,他是不憚於讓自己處於讚美的槍林彈雨中的。
學校的大門已經出現在視野中了,子陽秀的臉上也掛起了若有若無的冷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昨天我還被你們欺負羞辱,沒想到今天就要一雪前仇。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太快,嘿嘿,我都有點適應不來了。”
一群驚鳥掠過枝林,隻留下數聲欷歔。
……
顏欣雅又撅起了她的小嘴。
“你們三個也是學長了,能不能不要跟屁蟲一樣跟著我?人家還要上課呀!”
“這不帶欣雅學妹熟悉環境麼!”文大鵬、武學峰、痞子陳三人老大不要臉,要論鬥嘴皮子,顏欣雅哪兒是他們的對手?
在這點上容成月明跟文大鵬倒真是夫妻相,大哥別說二哥,你玩你的第三者,我玩我的逗小娘,倆人誰也不把誰當對象看,卻偏偏讓全校人覺得他倆就是天造的一對兒,地設的一雙。
顏欣雅冷哼一聲,心說就憑他們三個昨兒個幹的那些事兒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可得跟他們劃清界限,免得被新同學給誤會了。
她眼珠子滴溜一轉,計上心來,便嬌嗔道:“好吧好吧!不過人家想上廁所了,這裏我不熟,你們能帶我去麼?”
文武痞三人哪裏會說半個不字,一疊聲地點頭道:“跟我走!”
三饒四拐,好容易找到了一處廁所,顏欣雅便讓他們三人在外等候,自己進去女廁。三人在外正等得心煩,忽然聽到顏欣雅大叫一聲,緊接著便跑了出來,對三人叫道:“裏麵有蛇!你們快去趕走它!”
三人不疑有他,趕忙跑了進去,誰知剛到裏麵,便聽顏欣雅在外大喊:“抓流氓啦!有流氓跑進女廁所啦!……”
文武痞三人這才意識到被騙,可是怎奈這小娘皮平時見著挺文氣,怎麼叫起來嗓門竟然如此之高,不一時便引得周圍學生圍了過來,將三人堵得嚴嚴實實。
這時從人群裏走出一人,他麵如冠玉,唇紅齒白,生的是儀表堂堂、文雅倜儻,卻是大三學生、兼著本校學生會主席的景澤了。
文武痞三人這時也硬氣不起來了,把頭低的深深的,生怕有人在這時湊熱鬧丟個雞蛋西紅柿什麼的。
景澤冷臉道:“你們三個,還不知羞嗎?趕緊給學妹賠禮道歉!”
三人依言依次道了歉,在他麵前倒也不敢立馬報複顏欣雅,直到景澤示意他們離開才便趕緊撒丫子跑走了。
景澤走到顏欣雅身旁,臉上掛著仿佛經年不化的微笑:“這三個不成器的你別在意,他們估計也是無心之舉,咱們學校規矩嚴明,他們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明知故犯的。”
顏欣雅心說那可想而知打人並不算規矩之一咯!不然昨天的事算什麼?不過她也不能對學長這樣說怪話,何況是這樣一個帥到白龍馬也不配當坐騎的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