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殺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忙說：“不要，我吃這些挺好的。”說完，趕忙吃一口給他看。
他擁住我，說：“等打完仗回京城，我帶你吃全聚德的烤鴨。”
我不作聲，低頭微笑。
“我還要帶你去江南，那兒的風景才叫美，我做很多詩給你，好麼？”
作詩？作詩？這麼久了還要把我當成齊邦媛麼？我心裏的火山即將爆發。
可是，在我即將炸毛之前，他溫暖的雙手鉗住我的雙臂，彎下腰，黑而亮的雙目飽含深情地看著我，說：“我的心妍不會作詩，所以我給你作詩，不好麼？”
我一怔，旋即明白過來他說得作詩是他作詩，而不是考我作詩。我誤會了，白激動了。我有點不好意思，想要低頭，可臉頰卻被他捧在手心裏，我不得不麵對那雙溫柔的眼睛。
“我是給會鋼琴的心妍作詩。”
“我是給會英語的心妍作詩。”
“我是給會劍道的心妍作詩。你明白麼？”
幾句話讓我的心又酸又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他是在明明白白告訴我，此刻他沒有把我當成齊邦媛，這些溫柔都是給我的。
“不管之前怎麼樣，你，餘心妍，是我今後要保護的人。”他把我拉進懷裏，雙臂緊緊箍著我的身體。
這，這算是表白麼？可，可為什麼不是“我今後要保護的人是你”呢？莫非潛台詞是“齊邦媛也是我要保護的人”？我的理智又上來了，我想問他如果齊邦媛回來了會怎麼樣，可是，我已經煞過一次風景，難道這樣美好的時刻再煞一次麼？
我鬥爭了很久，忍住了心裏的疑問。盡管我很想知道如果齊邦媛和我同時站在他的麵前他會選擇誰，可是我沒有問出口。我和齊邦媛永遠不可能同時出現，那麼問出這樣的問題又是何必。若是聽到不想聽到的回答豈不是徒增煩惱，於是我選擇了沉默，我選擇了裝傻。
我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回應著他給我的力量。而他顯然是感受到我的回應，帶著驚喜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便吻了下來。
兩廂情願的吻果然不一樣，很快的讓我們的身體到達燃點。感官上的刺激讓我喘息不已，初涉情事的我還很害羞，所以拚命地壓抑自己。他看著我輕輕發笑，說：“害羞？”
當然害羞，難道他現在就要麼？
“你想幹什麼？”
他吻著我，利用喘息的間隙，說：“你……你說呢？”
“現在？白……白天？車外的人發現了怎麼辦？”
“我忍了太久，顧不得了。”
由於我的配合，他可以毫無障礙的攻城略地，肆無忌憚地挑起欲火，隻是在脫鎧甲的時候著實花了一些功夫。我閉著眼睛微笑地想象他自作自受的表情，——鎧甲可是他讓我穿的。
等到鎧甲脫下來，我感到周身一涼，可以轉瞬間熾熱的身體覆了上來，接著嘴唇被輕輕咬住。
“唔——”我忍不住發出聲音。
“這是對你幸災樂禍的懲罰。”說完，一雙溫熱的手掌在我的身體上下碾軋。
我的心裏總是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呼出來，在即將呼出的時候又陷落回去。
他的手漸漸從我的身上移向手臂。在他雙手與我的十指相扣時，堵在我胸口的那種無形的感覺突然得以釋放。然而，新一輪的起伏又開始了……
我害羞著，背向他側臥，他從我身後探著頭看我。
“晚上，晚上你可以盡情的發出聲音，不用忍著咬嘴唇。”
晚上？我可不要！剛才已經讓我散了架一般，晚上再……“細水長流，細水長流哈。”
“嗯？你懷疑我徑流補給來源不穩容易斷流麼？要不要現在再來試試？”他語氣雖清冷，可卻是赤裸裸的調戲啊。
調戲我的後果就是被我逼迫穿好衣服便下了馬車，——他不下車，我怎麼好意思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