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山雨欲來(1 / 2)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是夜,皓月當空,圓覺站在空寂的山頂上望向山下,一陣陣蟬鳴仿佛帶著些許的哀傷,那微亮的月夜中竟隱藏著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片片的樹葉間不住的有人影閃動著。

“即已來了,何必躲藏。”圓覺臉上無喜無悲,聲音卻是顫動不已。

“圓覺方丈真是好耳力。”一個聲音嘶啞麵帶刀疤的中年人緩緩從林間站出,隻是手中提著一把沾著鮮血的環首大刀。

“我這偏僻的小廟,為何要遭受這莫名的殺劫呢?”圓覺一聲輕問,語氣中卻帶著憤慨,修行多年的心性,已在這一刻怦然倒塌。

隻見中年人的身後逐漸又走出幾十個黑衣人,或手持匕首,或暗藏毒器,竟一個個都是亡命之徒。

“圓覺方丈若是想保全這剩下十幾個小和尚的性命,便將《無名劍譜》在哪裏說出來,否則我這血屠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中年人說完,便雙手一招,從黑衣人中帶出一群捆著繩子的小和尚。

圓覺看著這十幾個小和尚,心如滴血,但道:“《無名劍譜》,我未曾見過,如若見過,當雙手奉上,還請施主放下屠刀,勿做此無謂的殺戮。”

“哈哈哈哈”那自稱血屠的中年人一陣狂笑,舉起大刀,一刀劈向一個小和尚,那和尚未曾反應過來,便竟分作了兩半。

“有道是出家人不打誑語,方丈何必這樣自欺欺人呢?”中年人麵目猙獰,仿佛隻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圓覺看著死掉的小沙彌目眥欲裂,憤然道:“施主這樣做就不怕人神共憤嗎?那《無名劍譜》不在我這,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

血屠看著暴跳如雷的圓覺,淡然道:“方丈與金無邪的關係,誰人不知,當日生死交情的兄弟,又怎會不知那劍譜的下落?”說完,卻是又招了一個小沙彌過來,欲再做殺戮。

“罷了,罷了。”圓覺呢喃著,他已不忍再看寺裏相處已久的小和尚招惡人屠戮,便道:“我知這劍譜在何處,諸位若欲得這劍譜,須先放了這些孩子,如若不然,老衲自盡於前,寧死也不會說出劍譜的下落。”

血屠聽完嗬嗬一笑,便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來人,放了這些小和尚,跟我一起去取這《無名劍譜》。”

圓覺見這些惡人讓小和尚離開,不禁慘然一笑,緊抓的心放鬆下來,道:“諸位可一起與我到後山去。”

稀稀落落的人影跟著圓覺走向了後山,寺院裏一滴滴血跡訴說著這之前喪心病狂的慘案。

來到後山,一座古樸的《藏經閣》展現在眾人的麵前,圓覺顫抖的從身上拿出鑰匙,打開了塵封已久的木門,將眾人引了進去。

黑衣人們一個個翻閱著書架上的書籍,從上麵的字跡不難分辨出《史記》、《金剛經》、《蘭若經》等字模樣,是一些史書和佛家的經書。

“劍譜在哪兒?”血屠麵色一厲,左手抓起圓覺的領口,將圓覺提起來質問道。

圓覺一言不發,但隻手指天。

血屠又派手下去天花板上搜尋,但空無一物。

血屠神色狠厲,舉刀指向圓覺的脖子道:“劍譜在哪兒?”

“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施主,還請殺了我吧!”說完,圓覺閉上雙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無喜無悲,無生無死。

“啊,啊,啊!”血屠憤怒的大吼,手中狂刀提起,一下劈落,這舍身取義的圓覺,便已身首異處了。

是夜,雲起月隱,雲蹤寺下一個個小和尚摸黑四散奔逃,任是這嘈雜的蟬鳴,也掩蓋不住這群小和尚無家可歸的憂傷和陣陣低泣。

隻是這沉睡的陳京,還在夢中不安的躁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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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清晨,天色尚早,陳京在院子裏練了會兒劍,便起身去公司了,路上麻雀輕鳴,陳京心情也不錯,自從練了這套劍法後,陳京就感覺自己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自閉,而是變得樂觀起來,如今他已經完全習得《無名劍譜》的第一層,距離第二層隻有半步之遙,這武林絕學的體質,為他帶來了莫大的好處。

來到公司門口,隻見一道橫幅掛在公司門口:熱烈歡迎陳大俠親臨本公司。

陳京心中閃過一絲尷尬,還是大步走了進去。

前台服務生早早看到了他,立馬迎了上去,陳京一陣不自然,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看到服務生過來,也不多說,轉身便上了三樓秘書長的辦公室,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陳京推門進入了辦公司,女秘書長看到了陳京,立刻站起來熱情的道:“陳大俠來了,不知道最近忙不忙?如果忙的話隨時可以請假。”

放在以前,陳京肯定歡天喜地,但如今,他覺得很不自然。

“秘書長,我是來工作的,還請給我安排任務吧!”陳京誠懇的道。

秘書長臉上露出難色,道:“沒什麼工作的。”說完提出一個箱子,“這是蕭經理給您的獎金,他說您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卻是沒有任何工作需要您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