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沒有蛋殼的雛雞(2 / 3)

陶知行說道:“若無外殼,雛雞焉可存活?”

江犁沒有再繼續提出問題,因為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自己引著天地元氣去的地方確定就是丹田,這一點沒有任何疑問。

可是自己的丹田似乎大小和常人的不一樣,若是按照陶師兄說的標準來算,靈竅大小等同於人族真身,那自己的靈竅用多少人才能填滿?

想到那片枯海,江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靈竅之外,並沒有陶師兄所說的“胎膜”的存在,怪不得自己冥想半日便能通竅之後引天地元氣入竅,原來自己跟本就沒有通竅,而是直接略過了這一步。

想必無數年來隻有自己出現了這種情況,否則陶師兄便不會說的這麼肯定,那麼這一點不同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自己就算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也會被其他修士認為異類,甚至有可能會被一些狂熱者進行慘無人道的研究。

想到秘密暴露後自己的慘狀,江犁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而眾人原本以為江犁會問一些極為高深的問題,所以提起了很大的興致,不曾想江犁問出的盡是些堪比白癡的問題,而且在問完這些白癡問題之後,江犁居然像白癡一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讓一部分因為江犁半日通竅而心生敬畏的人,對江犁產生了許多的不屑與不滿,不屑是因為江犁連一些修行常識都不知道,而不滿則是因為他們認為江犁雖然半日通竅極為驚世駭俗,可也不代表你有資格讓一位天啟下境的大修行者等著你,而且麵對著這樣的大修行者都幹心生怠慢,私下豈不是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曹子彰見狀,升起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喝道:“江犁,你好生囂張,竟敢對講堂之上怠慢陶師兄,你該當何罪!”

一聲厲喝讓江犁回過神來,也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曹子彰,他們雖然同樣心中不滿,可陶知行的表現明顯是對江犁心生愛護之意,所以盡管他們不滿,也不會沒眼色的向陶知行告江犁的狀,然而現在不僅有人告了,還告的如此愚蠢,所以他們想看看這位不怕死的勇士是誰。

其實在話一出口的那一刹那曹子彰就後悔了,就如同昨晚他挑釁江犁時一樣,隻不過現在的情況比昨晚還要糟糕,所以當上百道目光看向自己的時候,曹子彰的麵色變得極為難看,隻是話已出口,自己隻能硬撐下去,於是在心中想到,又是江犁,又是他讓我如此難堪,我一定要殺了他!

顧修遠看著曹子彰,憨厚黝黑的麵容上升起怒容。

沈從溪看著曹子彰,娃娃臉上滿是不屑。

蘇蘇公主與師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此人的不齒。

司馬長卿端坐於前,目不斜視,隻看著講台。

江犁麵無表情的看了看曹子彰,忽然雙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笑容很淺且轉瞬即逝。

他對著陶知行躬身行禮後說道:“陶師兄,曹師兄說得有理,我因為出身微賤,從來沒有接觸過修行,對陶師兄所說的理解起來十分吃力,所以先前呆愣於講堂之上,隻是無論什麼理由都無法抵消我怠慢陶師兄的罪過,還請陶師兄責罰。”

一番話被江犁說的情真意切,仿佛自己真是個真心認錯的無知少年。

陶知行看著江犁低頭認錯的模樣,哪裏會看不出他半是真心,半是演戲,看少年先前的模樣,分明是因為想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才會分神,自己又怎會因為這種事情怪罪於他。

倒是這位曹師弟,先前便不斷挑釁於江犁,現在還想借自己之手懲罰江犁,不僅品行不端,還極為愚蠢,真不是曹家是如何教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