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反而使得金彪十分被動,猶豫再三之下,還是不願意跟一個境界與自己相同的武者作對,所以才破荒地來納貢。
坐在江遠另一旁的美婦王豔,此時望向江遠的眼神也與之前大為不同。
她的消息自然沒有金彪靈通,起先看江遠文弱書生的模樣,原以為江遠或許是一個捐錢的公子哥,沒想到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江遠的遠沒有她想象的簡單。
這樣一來,王豔不僅眼神更加熱切,對於江遠也越發好奇。
而江遠卻不知曉眾人想了那麼多,他向王力問道:
“以往每月納貢,最多的時候是多少?”
王力思索了一陣,回答道:
“最多的時候......是顏古道當捕頭的時候,那會顏捕頭實力超群,力壓城中的幫派一頭,同時也規定各個幫派每月納貢提升,這巨鯊幫每月得納白銀四百兩。不過自從顏捕頭離開之後,一切又恢複到從前,甚至大大不如......”
江遠思索了一陣,然後衝著金彪朗聲道:
“金會長為何不按舊製納四百兩?莫非是看不起我江遠!”
這話一完,整個二樓寂靜無聲。
一眾捕快既激動又崇拜地望著江遠,多少年了,數任城郊捕快什長,何時在巨鯊幫的人麵前這麼硬氣過?
領頭的不行,他們這些捕快平日裏也沒少遭受巨鯊幫幫眾的羞辱。沒想到今終於遇到一個霸道的上司,使得他們自己都仿佛出氣不少。
而巨鯊幫的幫眾則一個個麵上浮起怒意,他們何曾將這些捕快放在眼中。
如今幫主親自來納貢,已經是給足了新什長的麵子。卻沒想到這個年輕的新什長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坐地起價,完全是給臉不要臉。
美婦王豔隻覺得自己心髒噗通直跳,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怕兩幫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還是因為江遠的霸道囂張而令她興奮。
金彪雙眼一跳,他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冷聲道:
“江什長有所不知,四百兩的舊製乃是那顏古道擔任捕頭時候擅自私定,不能用作如今的規矩。”
江遠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離開座位,來到金彪麵前:
“遵循哪條規矩,現在是我了算。”
江遠一邊著,一邊將金彪的衣領上的褶皺拉平,然後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金彪雖然怒火衝,但是還是強行壓製,仍由江遠在自己身上做這一切。
捕快們和巨鯊幫的幫眾都緊張起來,都等著雙方領頭人下令動手。
江遠盯著金彪的眼睛,繼續道:
“聽聞金會長身手不凡,而正巧我也喜歡習武。不如趁著今的機會,我們切磋一下,不知金會長意下如何?”
挑釁,這簡直就是肆無忌憚的挑釁,金彪隻覺得自己肺都快要氣炸了。
但是他又實在摸不清這個江遠的實力深淺,連悍匪韋霸都死在他手上,自己的實力也就與那韋霸相差不了多少,如果真的動起手來......
金彪最終還是放棄了動手的打算,雖然他確定江遠不會殺自己,但是如果自己輸了,那麼以後在碼頭這一片可就臉都丟盡了。
最終,金彪惡狠狠地瞪了江遠一眼,冷聲道:
“剩下的一百兩,一會我會派人送來。金某事務繁忙,就此告辭了!”
完之後,金彪一揮衣袖,帶著幫眾就下樓離開。
看著金彪就這樣離開,一眾捕快都沒能反應過來。
他們原以為會有一場激烈的交鋒,卻沒想到一向以狠辣著稱的金彪,今竟然願意吃這個虧。
江遠回到座位上,道:
“大家繼續喝酒!”
捕快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歡呼起來,多年積壓在胸中的惡氣,這回終於出得舒坦了。
美婦王豔也越發熱情,頻頻為江遠斟酒,一雙美目之中也秋波暗送。
江遠倒是沒將金彪放在心上,畢竟通力境的武者,對他來已經沒有威脅。
更何況自己新上任,這三把火該燒的,還是得燒一燒。
他將錦盒交給了王力處理,納貢之中很大一部分要上繳給捕頭洪坤,而洪坤收到的錢又有很大一部分要上繳縣尉,縣尉收到錢還得與縣令分。隻有一部分才是江遠和十名捕快的。
這其中的潛規則江遠也懶得插手,幹脆一並交給王力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