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快備上,酒樓的老板娘王豔還試圖和江遠多套套近乎,江遠應付了兩句便將她打發走了。
待得王力帶著九名捕快上樓的時候,王豔又湊了上來,陪著一幫捕快喝酒笑,倒也很能調節氣氛。
一眾捕快紛紛向江遠敬酒,江遠倒也來者不拒。
如今他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根本不用擔心喝醉。
那兩名先前得罪過江遠的捕快原本如坐針氈,誰能想到自己二人隨機盤問的一個路人,轉眼間便成為了他們的上司。
但是酒過三巡之後,見得江遠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並且為人和善,那兩個捕快這才慢慢放下心來。
這麼一幫捕快在此大聲喝酒聊,二樓的食客們早已經匆匆結賬離開,生怕這些捕快一會喝醉了會故意尋找事端惹上自身。
王豔對這種情況倒是絲毫不在意,她心裏很明白,自己要現在這裏開酒樓,來不開這些捕快的關照。
相反,她頻頻靠近江遠,一些趣聞軼事,倒是逗得江遠哈哈大笑。
眾人喝酒還不到一個時辰,卻來了不速之客。
來人隻一幫身著統一黑色勁裝的漢子,顯得很是剽悍。
隨著這幫漢子上樓,大聲笑的捕快們紛紛噤聲,顯得略帶緊張。
這幫黑衣漢子領頭一人皮膚黝黑,尤為精壯,他臉上堆著笑容,但是卻與那雙鷹一樣尖銳陰冷的眼睛十分不搭配。
隻聽這個精壯男子衝著江遠抱拳,高聲道:
“在下漕運商會會長金彪,拜見江什長!”
江遠疑惑地望向王力,他並不知曉這個什麼金彪,更不清楚他的來意。
隻聽王力壓低聲音,對江遠聲解釋道:
“這金彪明麵上是漕運商會的會長,暗地下卻是盤踞碼頭的巨鯊幫幫主,傳聞他有通力境的實力。遠哥要心,恐怕這人來者不善。”
江遠疑惑道:
“此話怎講?”
王力繼續將聲音放,道:
“遠哥你有所不知,此人心狠手辣,這兩年來更是膽大妄為,麾下巨鯊幫起碼背著十多條人命。原先咱們捕快與他定下每月必須交納的銀錢,他從來沒有給過。上一任的郊外捕快什長,就是被這個家夥逼走的。就連兄弟們......也時常被巨鯊幫幫眾羞辱。”
江遠點點頭表示明了,然後他衝著金彪問道:
“金會長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金彪再度抱拳,然後緩緩道:
“聽聞江什長一心為民,以城郊治安為己任,金某深感敬佩!金某即為漕運商會會長,那麼自然得為城郊治安貢獻一分力。”
到這裏,金彪招了招手,隻見一名漢子抱著一個錦盒來到江遠麵前。
江遠望了王力一眼,王力急忙接過錦盒,打開一看,裏麵整齊地擺放滿銀錠。
隻聽金彪繼續道:
“諸位官爺為咱們陽城的漕運穩定做出巨大貢獻,這點意思,便是鄉親們用來酬謝諸位辛苦的。”
王力對江遠道:
“這便是每月的納貢,沒想到今這金彪竟然給了,還這麼多!”
錦盒內的銀兩,起碼有三百兩。
一眾捕快見得這白花花的影子,不由得紛紛竊竊私語:
“還是咱們遠哥麵子大,這從來不納貢的金彪,今竟然破荒地來交納了。”
“可不是嗎!上一回是幾年前來著?我隻記得當初隻交納了三十兩銀子,把當時的什長氣得臉色鐵青。”
“這回看來咱們有好日子過了,有了遠哥罩著,再也不用受巨鯊幫那幫家夥的氣了!”
......
金彪立在冷眼望著一切,他根本就不想出這筆錢。但是他今得到消息,今新上任的城郊捕快什長,竟然是個通力境的武者。
剛開始他還以為自己聽到了假消息。整個陽城之中,除了那個馬快什長龔峰之外,哪有通力境的武者願意來當一個捕快什長的?
那個龔峰是因為原為縣尉的老部下,又無情無掛,所以才心甘情願來當捕快。原本縣尉有意讓他當捕頭,可是龔峰喜歡無拘無束,所以才當了一個頻繁出外勤的馬快什長。
而這個叫做江遠的子,莫非真是腦袋被驢踢了不成,好的行當不去做,竟然也來做捕快。
經過再三打聽之下,金彪才終於確定江遠真的至少有通力境的實力,並且還曾殺過同樣通力境盤踞驛站的悍匪韋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