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陰司辦案,你‘人事’可有備好?”人影突然問了一句,讓凡一一臉茫然。
“人事?不知何為人事?”凡一搜盡腦瓜也沒明白“人事”是哪家法器,哪家法門!
“唐僧少了迦葉、阿難的‘人事’,取到的是無字真經。你不備‘人事’,怕是難以成事!”人影居然嘿嘿笑到,不過笑聲中有點猥瑣。
“原來如此!”明白了所謂的‘人事’居然是賄賂之物,凡一居然有點開心!
“有道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打發了貪財小鬼,幫不上忙,不與我為難就好!”既然就能辦成大事,花點小錢又何妨?
“晚輩雖有點小本事,卻不通陰司鬼情事故,還請城隍大人提點一二!”凡一再次俯首,情之切切。
“陰司與世俗一樣,不外乎一個錢字!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錢,什麼都好說!”說到這裏,人影居然眼放金光。
“不過陰司錢財貶值的極為厲害,現在買一卷廁紙居然要一摞大鈔,還不如直接用紙鈔來得方便!”人影看著凡一,似囑咐地說道:“所以你還需準備一些硬通貨才行!”
凡一起先以為硬通貨是指金銀之物,可城隍告訴他不過是手工打鑿的老黃紙而已。現在陰司流通的貨幣大部都是巨額的印刷品,導致貨幣通脹貶值。
凡一寫了過境文書,又將附近的黃紙錢購置一空,拿到城隍廟焚燒一空。
城隍一手拿著過境文書,一手拿著巨額紙錢,高興的與凡一稱兄道弟,直言要把酒言歡。
城隍大筆一揮,直接準了凡一的陰司之行,又以最快的方式呈送陰司。之後又與凡一八卦著陰司一些不為人知的趣事兒!
最後二人在黃泉木中互留神識,方便通訊。
凡一剛進到月廬之中,阿慈就躥了出來。
“公子!公子!那梁君來過了!”阿慈說著,神色不知是喜是憂。
原來凡一告訴阿慈有貴客“梁君”不日造訪,阿慈一直不明白梁君到底為何人,直到昨晚夜深,月廬大門被人撬開,進來一個蒙麵之人,行那入室盜竊之事!阿慈才明白過來梁君是指梁上君子之意!阿慈既惱火賊人膽兒肥,敢在月廬行竊。又惱怒自己混沌,連這麼簡單的字麵意思都沒理解好!於是來人的身與心都遭到了極大的摧殘。
此賊進得月廬當中,見竟無人守護,於是徹底放下心來,見著東西就拿,也不分貴賤高低。
正當這竊賊賊性正濃時,黑暗中突然出現兩朵藍幽幽的目光,正對自己!
竊賊被這突然出現的目光嚇了個半死,待竊賊平靜下來說了他這一輩子最後悔說的話!
“該死的臭貓,想嚇死你大爺啊!”阿慈本就處在憤怒之中,現在又聽到竊賊把自己當成該死的天敵。怒氣瞬間噴薄而出。
竊賊突然背部被一道鐵鞭鞭笞了一下,接著全身都在這鐵鞭鞭打之下,任憑自己如何躲避,都無法擺脫這鐵鞭的鞭打。
開玩笑,這鞭乃阿慈重新長出的尾巴,僅憑區區凡人凡力,怎麼可能對付得了!
就在竊賊快要窒息之時,全身突然一輕,竊賊深深吸幾口氣,正要逃走,卻感覺褲口有東西蠕動。
竊賊伸手一摸,是毛茸茸的肉嘟嘟的小老鼠,竊賊用力一捏,想把這小老鼠扔開,沒想到卻被咬了一口。
還沒等竊賊從疼痛中反應過來,更多的老鼠爬滿竊賊的全身,不斷的撕咬竊賊,甚至有個頭小的老鼠向竊賊嘴裏、鼻孔裏鑽去!好在阿慈布下結界,不然竊賊的慘叫聲定能害得小兒夜哭。
好在阿慈保持著一點清醒,沒有取那竊賊性命。折磨一番以後,便放那竊賊瘋癲而去!
“處置得不錯!”凡一知道阿慈戾氣收斂了不少,不然這毛賊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以後再有這等情況,記得弄清來人路數。禮尚往來,才是君子之道!”凡一做大好事,可不是大好人。任何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得勒,公子!”別忘了阿慈可是老鼠成精。鼠有鼠道可不是亂說的。
不一會兒,令月也來了月廬。
“師妹,我最近要離開一段時間,短則一兩日,長則三五天。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凡一說著,又把阿慈喚了出來。
“我不在這幾日,你就跟著我師妹,她要出了什麼事兒,你就等著被扒皮抽筋吧!”
阿慈聽完,渾身一顫,一臉悲苦。
“公子放心,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必當護的夫人周全!”雖一臉難色,阿慈還是信誓旦旦地說道。
令月既然來找自己,凡一肯定要將囤積的糧草徹底繳納了!隻是這一繳一納之間,多是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春閨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