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生理期痛經。”管家說。
電話那頭的何楓一臉黑線,他又不是婦科醫生,吐槽歸吐槽,他還是應道:“好,我馬上出來。”
樓下廚房裏,顧熠陽站在灶台前,認真的看著鍋裏快要開的水,英挺的眉峰始終緊鎖著,眉宇間流露出不的,一半是疼惜,一半是內疚。
枉他還自命不凡地說要保護楚楚一輩子安好,還每每一見到她哭就想殺人,但,自從他們認識到現在,這幾年,傷她最深的人,卻一直是他!
還真是諷刺,他曾經還說誰讓她難過,他就殺了誰,那他是不是應該自殺了?!
管家打完電話又去了趟洗手間,才匆忙趕來廚房煮荷包蛋紅糖水,沒想到爺已經在燒水了。
燈光下,他尊貴、傲然、強勢,身上依然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威儀。
像他這樣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金錢地位權勢都已經強大到一個不可動搖的地步,卻肯為自已的女人進廚房,做著很多普通男人都不願意做的事,做為太丈夫,他應該可以稱得上絕世好男人了吧?
管家柳如意心想,如果她年輕個十來歲,怕是也會被爺這樣的男人折服吧!
水開了,顧熠陽拿出兩顆洗過的雞蛋,打破,往鍋裏放,一點雞蛋殼掉進鍋裏,他又手忙腳亂地去拿湯勺去撈。
管家忙走過去,“爺,要不還是我來吧?”
顧熠陽依然笨拙的弄著,聲音冷沉地道:“不用,你就站在旁邊,告訴我該怎麼做就行了。”他如果不為親手楚楚做點什麼,心裏會更難受。
月光皎皎,陽台上的風把翡色窗簾吹得鼓起,白色裏子紗簾就從翡色窗簾的側麵,高高飛揚起來,映射進來的銀白月光被它們弄得搖曳不定。
小腹不再像剛才那樣絞著疼,楚楚走到窗前吹著冷風,涼涼的拂過臉頰,心情漸漸平複了些,不再像方才那樣焦躁到難以控製了。
門鎖啪嗒一聲,顧熠陽端著碗進來,看到她沒穿鞋就站在地上,眉心緊蹙,一手端碗,一用將她抱起,“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寒從腳心起,這個道理還要我教你嗎?”
他把楚楚放在床上坐好,蓋上被子,自己則坐在床沿,舀一勺糖水放在嘴邊吹吹,喂到她嘴邊,“柳媽說女人痛經吃點這個好,你喝點試試,也許能緩解一呢,何楓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要是還難受的話,就讓他給你配點止痛藥。”
喝了一口,從胃裏一直暖到心坎裏,楚楚吸吸鼻子,淚花在眼底打轉,“對不起,我剛才不該那樣對你,我發脾氣時,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可理喻?”
顧熠陽又舀一勺吹了喂給她,唇邊揚起溫柔的笑意,磁性低沉的嗓音輕、淺、雅,卻又性感的深沉到不行,“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在我心裏,你都是最好的。”
楚楚又喝了一口,有人說話轉移注意力,感覺疼痛都減輕了許多,“那我要是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壞女人呢?難道你也認為我是最好的?你會一如既往的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