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走了。看得出來,他是真把你當兄弟來著,我說了好多次都不管用,一知道我們的關係就退出了……”楚楚眨了眨眼睛,衝他狡黠地笑笑,“你們男人不是最看重兄弟情誼的嗎?他為了你毫不猶豫地退出了,嗯,難道你不應該表示一下嗎?”
“表示什麼,把你讓給他?”顧熠陽狹長的眼睛危險地眯起,聲音冷冽,“楚楚,我告訴你,你最好立刻馬上打消這個念頭,否則我扒了你的皮。”
“顧先生,你真的好小氣呀!”楚楚笑得好不燦爛,對他拋了個媚眼,“不過,我喜歡!”
顧熠陽斜睨她,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把她的話權當讚美收下了。
除了她,他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拱手送給司徒夜。這就是他的表示!
沉默了半晌,兩人都沒有睡意,楚楚便想到了被他碰瓷的事,不由得低低地笑了起來。
顧熠陽不明白她突然的笑聲為哪般,不過卻被她感染了,不由得好笑地咧著唇,問道,“你笑什麼?”
她憋著笑,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一本正經地說:“顧總,我要拜你為師。”
顧熠陽幾不可見地一挑眉,沒有說話,隻是用水光瀲灩的鳳眸望著她,無聲詢問什麼意思。
“你的碰瓷技術真是一流,可否不吝賜教啊?學個一招半式的,分分鍾成為千萬富婆,以後你也不用開公司了,我養你啊。”她笑得那叫一個邪氣。
“想學碰瓷,首先你得要有腦子,再得要有千萬的資本做投資。這兩樣,你有嗎?”顧熠陽傲嬌地斜睨她,那叫一個門縫裏看人,把人掉看扁了。
說她沒腦子,說她是窮光蛋,楚楚撇撇嘴,心想幹嘛要惹這個毒舌男,想取笑他,那不是自取其辱麼?
“話說你那個叫鎏金朱雀的什麼杯的東西是真的嗎?”
“真的都那麼便宜,幹嘛要費心去造假?”顧熠陽給她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
三千萬?用一句輕描淡寫的那麼便宜……這就是傳說中的錢多得欠抽的土豪啊!
深受打擊的某人,雙手一滑,下巴跌落到床鋪上。
顧熠陽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很善良的安慰道:“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想了想她為錢苦惱的那些日子,她抬頭,重重地一點頭,表示讚同!
“有你這種人的存在,咱們國家的貧富差距怎麼能拉得平。”
“等領了證,我的就全都是你的了。”顧熠陽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你和我就是一樣的人了。”
她低頭一口咬住他的手指,輕輕地咬了下,“我要很多很多的聘禮。”
他收回手指,放到自己嘴裏輕輕地咬著,那曖昧勾人的舉動,那妖嬈絕美的模樣,那叫一個媚態橫生,魅惑天成,引人犯罪。
楚楚臉色緋紅,連忙轉過身扯起被子遮住臉,“我要睡覺了,你不舒服的話就叫我。”
兩張拚在一起的床,兩隻握在一起的手,兩個嘴角勾勒出的向上的弧度,讓病房裏洋溢著一種叫做幸福的味道。
情這個字,能把人放在地獄,也能把人放在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