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裏發出了‘咯’的一聲脆響,白逸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聽得葉銘和程小也心跳如擂鼓,每一下跳動都狠狠地撞擊著肋骨,生疼。
嗚嗚……顧熠陽生氣的樣子,真的太可怕鳥!
她們害怕自己撐不到被他懲罰的時候,就已經被嚇得一命嗚呼了。
“中午十二點半,夫人去顧家老宅了,她懷疑顧申沒死,想幫您洗掉罪名恢複名譽。同行的還有楊磊,我以前調查過他,他跟顧家的人沒有瓜葛,為人正直,不為名利所惑,所以應該……隻是陪夫人去的……”白逸的聲音越來越小,額頭上滾下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地掉在地板上,一是因為下巴的骨頭骨折,二是因為,爺的現在的樣子,山雨欲來風滿樓,風雨壓城城欲摧,巨大的無形壓力下,他覺得呼吸困難,快要窒息。
程小也和葉銘真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死腦筋的暗衛,不知道他家主子是個醋壇子麼?這個時候就不能忽略或者少說楊磊兩句,真是個木頭!
白逸慘白的臉上,汗如雨下,但他眼神裏沒有半點卑微和求饒,覺得這是自己罪有應得。爺不罰他,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自身難保的葉銘鼓起勇氣,小聲道:“顧……幫主,你也不要怪他,他是因為中了楚楚的迷藥才……而且他為了保持清醒都往自己腿上紮兩刀了,真的,你看到現在還流血呢?”
地上的鮮紅血液,從他跪下的地方在慢慢暈開。
顧熠陽收回手,狹長的鳳眸,驀然縮緊,憤怒充斥著胸腔,一股嗜殺的情緒,從他身上直接漫延開來——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葉銘和程小也的雙腿都是一軟,兩人很沒出息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要殺她們嗎?這個樣子是要殺了她們吧!他一巴掌就能拍碎一張大理石桌子啊,會不會把她們拍到地板上,摳都摳不出來啊!
嗚嗚……楚楚,你害死我們了,以後逢年過節要多給我們燒點紙錢呐!在顧熠陽殺氣騰騰的氣勢下,兩人害怕得忘了求饒,本能地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臨!
卻聽見腳步聲從身邊經過,漸漸遠離。
在她們閉上眼睛的時候,顧熠陽目不斜視地走出房間。
兩人驚魂未定的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甩出一串的水漬。
靠,不帶這麼嚇人的,心理素質稍差一點,真的會被嚇死的好嗎。
‘哼!’白逸起身跟出去,走的時候從鼻孔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顧熠陽操練場不斷徘徊,後來又在守衛手裏拿過一盒煙,很快都被他抽完,地上的煙蒂也都被踩成渣,一想到楚楚現在在的處境,那種心髒被人挖出來握在手裏,隨時都會捏碎它的感覺,讓他害怕得連骨頭都在打顫。
前所未有的恐懼,讓他一秒鍾也停不下來。
“自作主張的蠢女人,誰允許你以身犯險的!比起你的安危,那點冤屈對我來說到底算什麼!算什麼!”
‘嘭’,一聲巨響,嚇得周圍的守衛齊齊地打了個冷顫,用眼角餘光偷看到,爺的手勞斯萊菜幻影上收回,被打的地方凹進去一個拳頭大小的坑,他的手上泛著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