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休息室裏找到的幾根鐵棍,我一根季寒一根田野一根,王叔和葉濤拿著警棍,剩下的人因為武器不夠暫時留在屋子裏,等確定施工地安全了再出來,我們四個背靠背站著,葉濤打頭陣,他說他是個兵,那戰鬥力比我們高出不知道多少個等級。
緊貼著休息室的木門,施工地很大,一眼看過去沒什麼死角,但因為腳手架很多,我們還是小心翼翼的觀察,地上有很多施工用的工具,鋤頭鐵鍬什麼的。
施工地邊上有個小門沒關,應該是為了工人出入方便開的,我和季寒過去關上它,向那邊靠近時,幾頭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喪屍突然嘶吼著衝向我,雖然移動速度不是很快,但被啃的隻剩一半臉皮的恐怖程度不是瞎掰的,愣神的工夫,喪屍惡心的臉已經在我眼前,手忙腳亂的要打它,季寒已經一棍子把它打到一邊,接著又狠狠砸了幾下。
喪屍的腦袋碎了,甚至濺了幾滴血在我臉上,季寒有些生氣:“說的條條是道的這會怎麼愣神了?你差點被吃了知道嗎?”我直接推開季寒然後舉棍打向撲來的喪屍的腦袋。
喪屍的腦袋特別脆弱,我也很用力,一下子就打碎了,在季寒震驚的目光的注視下,我得意一笑,關上小門。
其實心裏有些發慌,雖說殺喪屍挺容易,但看著這麼一個至少曾經是人的東西就在我麵前軟趴趴倒下去,還是我親手砸爛它的腦袋,不免心裏有些不忍。
但這種情緒幾乎瞬間就被撲過來的兩頭喪屍給嚇得煙消雲散了,有了剛剛弄死一頭喪屍的經驗,這兩頭喪屍殺的很順手。
這幾頭喪屍清理完了,施工地應該就安全了,打算回到休息室叫大家都出來,轉念一想,萬一有別的幸存者趁我們不在打休息室的主意或者是喪屍進來了呢,防勝於無,於是思索一下留下田野,何煜,夏醫,陳楊,也算是有點戰鬥力,不至於休息室失守,而大部分人則要去麵對商場裏為數不多的喪屍。
囑咐了一番後與其他人去施工地選了趁手的工具,我們選擇從施工地的小門出去,因為王叔說這裏不直接通向大廳,而是要過一個拐角,才會到大廳,相對來說比較安全,葉濤第一個出去,我們跟在後麵,幸運的是我們附近的喪屍不多,大部分的喪屍還在對麵的碰碰車場地那裏嘶吼,看來在那裏的人倒黴了,無暇顧及傳來的一聲聲慘叫,反正他們也沒救了。
這不能說是我心狠,爸媽是醫生,小時候這種血呲呼啦的病人啊,屍體啊,情緒失控的病人家屬啊見得多了去了,早在三歲的時候我就對這種情況麻木了。
附近的喪屍注意到我們,嘶吼著搖搖晃晃的撲過來,我們沒有手軟,見一頭殺一頭。
要說殺喪屍,其實很簡單,武器順手,揮起來不費力,喪屍的腦袋很脆弱,武器本身就有一定重量,幾乎不需要使多大力氣或是用什麼技巧,喪屍就倒下了。
幾次差點被咬到,不過強烈的求生欲望支撐著我們壓下心中的恐懼。
或許我們隻是年少輕狂,意氣方剛,比如柳安,殺一頭喪屍喊一句教導主任去死,再殺一頭喪屍再喊一句高考出卷人去死,然後再喊前男友去死,殺的歡脫。
村婦跟著我們,嚇得不行,季寒瞄了她一眼,這才顫顫巍巍的起來,哆嗦著拿著鋤頭把邊上一頭腿上被啃的沒有肉站不起來卻依然趴著嘶吼的喪屍的腦袋砸成一坨,然後不斷哆哆嗦嗦深呼吸流著淚嚇得不行的樣子。
看著她無助的眼神,突然覺得她不是剛剛那個指著鼻子罵我小犢子的人了。
看了她一眼以示安慰,回過神來更多的喪屍已經發現我們。
喪屍不會給你抒情的時間,在他們眼裏你就是塊肥的流油的五花肉,他們的想法除了吃了你就是吃了你。
就像現在我們的情況,剛剛商場明明沒什麼人,這會都聚起來我才發現其實人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