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誰婊子呢?果然妓女就是妓女,一點涵養都沒有!”
“安然,不管你說什麼,我就是不準你去!”
“我去看看怎麼了?你就是被阮婉玉影響了看事情的角度!”
“之遠他有自己的判斷,你覺得我可以影響她,是覺得他這個人多沒有思想?你從頭到尾就沒相信過他吧?”
“婉玉,這是我和安然的事情,你少說兩句。”
“這個不單單是你們倆的事情,還牽扯到我和若白,現在若白得了抑鬱症,她應該去看他。為了這麼一個女人,你是打算置我的幸福於不顧嗎?”
……
三個人罵作一團,望海峰烏漆嘛黑的山腳下愣是被我們弄得熱鬧不已,連林子裏的蟲鳥都被我們給吵醒了,各種叫聲響起,仿佛是在抗議我們三個人的聒噪。
吵了半天沒有吵出什麼結果,顧之遠倚在車身上點燃了一根香煙,對仍然怒氣衝衝的我說道:“說了這麼久,你是一定要去的對嗎?”
我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堅定地說:“一定要去。”
我就不明白了,我不過是去看看顏若白就怎麼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小題大做?是不是每次麵對什麼分歧的時候,一定要我妥協才可以?
他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狠狠地碾壓了幾下。側著頭冷冷地對我說道:“如果你一定要去,那就不要回來了……”
居然,他居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車燈映照下,顧之遠的側顏完美絕倫,如同藝術家們用一雙靈巧的手雕刻出來的藝術品一般,美得無可挑剔。但是同樣如同一件藝術品一樣,他的輪廓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讓我心寒。
我的眼淚“啪嗒”就掉下來了,頭腦甚至沒有跟上他這句話的意思,身體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什麼時候起,我竟然變得這麼軟弱無能了?連滴眼淚都忍不住,真是差勁爆了!
我動了動嘴唇,壓抑住自己想要顫抖的聲音,盡量平靜地問他:“你真的要這麼強硬嗎?”
他硬硬地回了我幾個字:“沒得商量。”
我低下頭,難過地說:“你這是在逼我。如果我答應你不去管若白的死活,萬一他出事了,我會一輩子都被愧疚和後悔折磨。”
他的喉結上下翻滾,腦袋偏向一邊,執拗地不肯看我,說:“同樣的道理,我放你去關心照顧他,如果你們因此而走進彼此,我也會被後悔折磨的。”
“不會的,真的不會的!”我指天做出保證,做著最後的掙紮,希望可以說服他,扭轉他的想法讓他放心。
可是,隻是徒勞。
他頓了頓,說:“愛情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的,我不願意冒險。安然,我就是這麼愛上你的,不是嗎?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扭轉不可能,那就是時間。時間可以讓我愛上你,就同樣可以讓你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