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逃到這裏來了,他還把自己當成唯我獨尊的大少爺,走到哪裏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真是讓人生氣。
顧之遠微微眯起眼睛,不悅地皺起眉,對我生氣地說道:“陸安然,你這一消失就是半個月,我還沒追究你的錯,你倒先橫起來了!我一來就看見你和阿海在拉拉扯扯,你不需要解釋解釋嗎?”
我解釋你個大頭鬼!
他身邊的女人走馬燈似的晃來晃去,今天一個夢琳,明天一個阮婉玉,現在還跑出來一個正宮娘娘,我都沒要解釋,他居然好意思跟我要解釋?
我扭頭進了屋,不耐煩地說:“有什麼好解釋的,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你把它想成什麼樣,它就是什麼樣。”
說我破罐子破摔也好,說我被傷透了心也好,總之我就是對他失望到懶得解釋任何事。
顧之遠緊緊跟了進來,粗魯地抓住了我的手腕,說:“難怪你突然不告而別,原來是變了心!陸安然,你死都不要想愛上別人。我不準!”
“我想愛誰就愛誰,你管得著嗎?別以為你家住海邊就能管得寬,我陸安然是人!就算你把我當成了所有物,當成了你養過的貓貓狗狗,我也還是個人!”
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崩潰一下,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灰心失望,如果不是有強大的心裏素質,這樣的起落反複早已經足夠逼瘋我。
顧之遠沒有想到我的反應這麼激烈,一把把我拉進懷裏,久違的體溫瞬間包裹了我。他嘴裏喃喃道:“安然,我們結婚了,我們說好要相愛的。你不可以變心,不可以愛上別人,更加不可以愛上阿海……”
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煙草味,讓我好想依賴,可是一想到他從來沒有真正看得起我,也從來不曾用心愛我,我就覺得心裏像被萬箭紮過一樣的疼。
我掙紮著推開了他,顫抖著聲音問:“為什麼不可以?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愛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你需要我。顧之遠,從以前起,我就隻是你的一顆棋子,床上的棋子,感情路上的棋子,從來就不是你的愛人……”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感覺胸口有種窒息般的疼痛感。被逼認清現實,這其實是在挖自己的心啊!
也許他在意的不是我的移情別戀,他在意的隻是他的尊嚴,和他跟周止海的兄弟情,從來就不是我……
我終於明白了,開始愛一個人並不等於一定會愛上一個人,這一字之差,讓我差點迷失了自己。
我,自始至終都是那個卑微的外圍女。
周止海在一旁看著我和顧之遠激烈地爭吵著,也不知道到底該幫哪邊,對顧之遠說道:“之遠,我們是兄弟,所以我從來沒有向你隱瞞自己的心思。我喜歡安然,但那是坦坦蕩蕩的喜歡,她剛剛說那些隻是在跟你賭氣,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你想的那麼不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