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您說得都對。”我點頭附和道。
我們公司確實是人、性、化，隻不過這三個字得分開說。
“那些漂亮的小姑娘跟冒春筍似的，一批批往咱們這兒湧。瞧見沒有，這還隻是一部分，隨便提溜出來一個，都是水靈靈的，跟剛摘的水蜜桃一樣。”
我粗粗瞟了一眼，這一批新麵孔確實比我們那一批外圍女的資色要上乘一些，看上去平均年齡更小，各方麵都更具優勢。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哎，真是可惜呀！
她們是不知道這裏是火坑虎穴嗎？還是明明知道，卻為了那一點虛榮心，心甘情願地跳了進來？
我收回視線，不忍再看這些明豔的臉龐，重新拉回主題，問欣姐道：“欣姐，我來是來找曉茹的，她有回過公司嗎？”
欣姐搖了搖頭，說：“曉茹？沒有啊，她自從跟了秦少以後，就很少回來公司了。”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買斷了她的經紀約？”
出租屋退了，她又沒回公司，秦奇思那裏更加回不去，林曉茹究竟去了哪裏？我心裏麵隱隱有些擔心。
欣姐搖了搖頭，耳墜上掛著的耳環隨著她擺頭的動作叮裏當啷作響，晃得我心裏一陣煩亂。她說：“不知道，不過，聽說是個女的。”
女的？劉清美？
林曉茹該不會為了報複我，就和我的敵人聯合起來了吧？
“好，我知道了。欣姐，我那邊還有點事，下次再來看你。”
“別，別呀！怎麼才來就要走？要不你再坐會兒？”欣姐見我起身，連忙跟著站了起來，熱情地挽留。
我擺了擺手，拒絕了她的好意：“不坐了，下次再聊。”
我這邊都火燒眉毛了，哪裏還有閑情逸致閑話家常？
這一次的輿論風波比我想象得來的更加猛烈，我驅車回到丘陵別墅時，遠在雕花銅門那兒就有很多記者在蹲守，一看到我，就像老虎見了鮮肉似的，一個一個往上生撲，頓時就把我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顧太太，有人爆料您在嫁給顧少之前其實是個外圍女，這事是真的嗎？”
“顧太太，顧少看到這個新聞是什麼反應，可以跟我們透露一下嗎？”
“顧太太，您和顧少的感情會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嗎？”
各種長槍短炮把我堵截在雕花銅門外，數不清的問題向我排山倒海式的襲來，句句鋒利無比，就像是一把把打磨過後的刀，不見血不收鞘。
我被卡在自家大門外，開不進去，退不出來，隻能無助地坐車裏。想打個電話找人求助，才發現手機已經被我剛剛衝動地扔掉了。
啪、啪、啪！
有些急於想挖出猛料的記者見我不回應，極端地開始拍打我的車窗，像極了一群暴動的暴民，嘴裏還在嚷著：“顧太太，麻煩您下車回應一下！”
國人素來有種跟風的習性，比如說兩家飯店，一家門庭若市，一家門可羅雀，人們一定一股腦兒地湧向人多的那一家飯店用餐，相當然地認為人多的就是味道好的，可一旦有一個人往人少的飯店走去，那其他人就會跟著照做。我現在的情況就有點像那家門可羅雀的飯店，有一個人拍打我的車窗，其他的人見狀都跟著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