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要去問個明白！”我仰起臉，眼裏的倔強再次被激發，發動車子，踩上油門，向公司的方向開去。
當我再次走進這間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公司時，除了欣姐，已經看不到什麼熟麵孔了。看樣子公司最近發展得不錯，引進了很多“新鮮血液”。
“哎喲喂，貴客臨門了！哪陣風把我們的然然給吹來了？”
遠遠的，穿得韻味十足的欣姐就踩著高跟鞋踢踢踏踏地向我扭過來，大紅嘴唇一開一合，還是那麼的嫵媚有氣場。
“欣姐，曉茹她來過嗎？”我自然地挽著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在路過長廊的時候單刀直入地問她。
坐在這個我來了無數次的休息室裏，再也看不到那些熟麵孔投給我的蔑視眼神，也聽不到那些尖銳的聲音對我的冷嘲熱諷，有的隻是新進的小姑娘們對我抱以的充滿好奇的眼神，和把我當成動物園裏瀕危動物一樣的圍觀討論。
“你不知道，你現在都成了那些新來的小姑娘的偶像啦！”許久沒見，欣姐拉著我一把坐下，也不急著回答問題，自顧自地寒暄道。
我抬頭看了一眼圍堵在休息室的小姑娘們，自嘲地笑笑，說：“偶像？我？開什麼玩笑？我有什麼好值得他們崇拜的……”
現在外麵我的醜聞正滿天飛，還偶像，隻怕是嘔吐的對象還差不多。
“是真的！”欣姐激動地抓過我的手，說：“業界的人，誰不知道從我們公司走出了一個豪門闊太？嫁進那樣的豪門，怕是這一堆小姑娘一生最大的夢想了。然然，你算是為我們狠狠地爭了一口氣，以前為了飯碗，我們這些經紀人還得到處挖人，物色條件好的女孩子半哄半拉勸人入行，現在不同了，現在但凡是有點姿色或者其他方麵條件好的姑娘，都主動找來公司，上頭的人笑得都要合不攏嘴了……”
欣姐聊得眉飛色舞，我聽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一個一個的小姑娘，正是最好的年紀，卻因為我這麼一個個例，讓她們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從來不知道我簡簡單單嫁地個人，竟然影響了那麼多人的價值觀。
“我這算是誘良為娼了嗎？”我訕訕地笑道。
如果她們以我這個壞女人為榜樣，一心想通過這些非正常途徑嫁入豪門，那很可能會耽誤自己的一生。這是我十分不願意看到的。
“什麼良啊娼啊的，這樣形容也太難聽了。她們都是自願的，你成功嫁給顧少，讓這些女孩子看到了我們公司的人脈實力，這不比她們在那種黑心小公司裏摸爬滾打的好？再說了，咱們公司還是有正經營生的，什麼時候逼過你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這麼人性化的公司去哪兒找？”
欣姐開啟了她的舌燦蓮花模式，硬生生把這件事說得合情合理，本來是老鴇子網羅女支女這麼簡單，到了她的口中，倒像是找了一份什麼高大上的工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