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看著他,想起了蕭慕珂說的話。
他說顧之遠不可能搭上整個華晟集團的實力隻為了替我報仇,我就要讓他看看,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利益至上的。
“怎麼樣?陪我玩嗎?”
我在賭,賭他是個言而有信的男人。他答應過要替我報仇的,那麼就該不計一切代價。
顧之遠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扯開嘴角笑了。他笑得那樣肆無忌憚,笑得那樣張狂誇張,一張俊逸非凡的臉整個舒展開來,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指著我說道:“安然,你這個樣子,真是討厭到讓人喜歡。”
“……”
我擦,什麼意思?討厭到讓人喜歡?真是一個矛盾的形容。
“好,這遊戲,我陪你玩了。”
看,我賭贏了。所以我才說,我不是一個注重過程的人,我隻在意結果。不管顧之遠是出於什麼心理答應的我,隻要他答應就夠了。
他笑夠了以後,從辦公桌後走出來,在我的臉頰上印下重重一吻,問道:“有什麼計劃嗎?要是沒有計劃,我就要按照我的方式來了。”
我掂起腳尖,靠近他的耳朵,輕啟紅唇,魅惑地說:“有,當然有。”
他好奇地問:“什麼計劃?說來給老公聽聽。”
他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自稱的歡樂,要換做平常我早揶揄他了,可是今天我的重點隻有劉清美,報複中的女人向來都是不拘小節的。
“昨天在婚宴上我聽到有賓客提起,星月集團打算進軍房地產行業,所以我打算給他做個局。”
“什麼局?”
本來我是打算手下留情的,可是經過今天上午這麼一出,我打算殺劉家一個“片甲不留”。這仇要麼不報,要麼就新仇舊恨一起報。
說到經商,我也並非全然不懂,隻不過沒有顧之遠他們精通罷了。為了將來能夠順利地經營一家服裝公司,我曾經自學了一段時間的企業管理,商場裏的那些爾虞我詐的套路,也摸索了個一二。
“榮市城郊有一塊地,我記得我爸跟我說過,附近有人撿到了不少商周時期的寶貝,所以他懷疑那裏有一座古墓。我要你叫人放出風去,就說政府規劃要在那塊地附近建一座大型遊樂場,帶動地方經濟發展。然後你再命人去現場勘察,做完整的企劃書,親自和地的主人商談買地的事情。局,務必要做全套,還得細致,保密工作要做到滴水不漏。我敢肯定,劉振邦聽到風聲就會想辦法策反你的工作人員,安插內奸,這個時候你就需要給他刻意營造一種假象,主動製造一個缺口,讓他鑽進你設置好的空子裏。”
“你是說,給他來個無間道?”
“沒錯!你找一個信任的人,最好是家裏最近有急需用錢的地方的,讓他假裝意誌不堅定,在星月集團的利誘下倒戈。這種情況下倒戈的人,可信度會比較高。讓他一點一點向劉振邦透露買地的信息,切記,不能一次性出賣,那樣會顯得太過刻意。劉振邦是個老狐狸,心眼多得很,你不把細節考慮進去,他是不會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