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遠說得可真狠啊,可我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
“安然,在林曉茹這件事情上,你不需要自責。”他冷靜地分析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可是這個方式實在是紮心,不但沒有起到安慰我的效果,反而讓我越想越多。
我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悶悶不樂地問:“我和林曉茹是一個圈子裏出來的人,所以,你也是這麼想我的嗎?”
是否在他的心裏,我也是一個髒了的女人?可以利用、可以購買,但是絕對不能付諸真心。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的太陽穴就“突突突”地疼。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和她怎麼能一樣。”他脫口否認。
我自嘲地笑笑,說:“怎麼就不一樣了?一個圈子裏出來的人,誰也不比誰幹淨。我們一起接過客,一起當過裸替,一起被人包養。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混成了你的合法太太,她成了那個被人拋棄的高級女支女。我們都是……”
我還要繼續說些什麼,突然身體被人緊緊環住,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對我說:“你和她從來就不一樣,我和阿思也不一樣,你不需要這麼比較。”
我知道我們不一樣,可還是會忍不住比較。
我抬頭看著他,這張我越來越熟悉的俊逸的臉,有時候一目了然,有時候又高深莫測。仿佛同時擁有千百張麵孔,你永遠都無法預測他下一次麵對你的時候,用的是哪一張臉。
我開始懷疑,他對我一點點的接受僅僅是因為我的身體,我的處女之身。
我知道,這是我的資本,顧之遠會把它考慮進去也是男人的無可厚非的要求,可心裏還是會不舒服。在別扭些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可能我也開始像一般女人那樣矯情那樣作了,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習慣。
我甩了甩頭,從他的懷裏站了起來,將那些負能量滿滿的胡思亂想拋諸腦後,對他說道:“不管怎樣,林曉茹她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人破壞我們的關係,那我就要還回去。總不能每一次,我都跪著挨打吧?”
顧之遠雙手交叉,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讚賞地說:“對嘛,這才是我的妻子。說吧,誰幹的?”
“劉清美。”
“這個女人還真是搞笑,你早上才打算放她一馬,她就又來主動挑事。看來啊,咱們上次下手還是太輕了。你別煩惱了,這件事情交給老公去做,我一定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不,這次我要親自動手。”我轉身看著窗外,目光堅定。
顧之遠挑了挑眉尾,饒有興味地問:“哦?你打算怎麼做?”
我環著胸,看著窗外絕好的海市街景不禁感歎:有錢就是好啊!把辦公室建在這寸土寸金的黃金地帶,隨便抬抬眼皮,就能俯瞰這個城市最好的風景,隨便吸吸鼻子,就能抽取高處最清新的空氣。
我對他說:“那些小孩子之間的報複把戲,我不打算玩了。劉清美的底氣無非來自於她身後的星月集團,星月集團倒了,她也就蹦噠不起來了。”
“你要搞垮星月集團?”顧之遠站了起來,一雙墨眸閃過一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