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繞口令嗎?”他說得十分認真,話裏的意思是說他的天平正在傾斜,對阮婉玉逐漸產生懷疑。這明明是我想要的結果,可當看到顧之遠困惑的表情的時候,我竟有些不好意思,隻能隨口打趣道。
要問我為什麼不好意思?那是因為我發現,顧之遠已經不知不覺把我和阮婉玉放在一個天平上衡量了。
他低頭玩弄著我的手指,像一個在試卷中遇到了不會解的難題的小孩兒,那模樣竟讓我覺得有幾分……有趣。
我主動偎進他的懷裏,安慰道:“算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現在還來提這些做什麼。”
不該受的委屈都受過了,該還擊的我也還擊了,我不是個善於糾結過程的人,我隻在乎結果。
“是因為我曾經對你不夠好,所以你不願意向我分享你的喜怒哀樂了嗎?”
他突然勾起我的下巴,一身深邃的眸子緊緊地抓住我的視線,讓我避無可避。
我訕訕地笑笑,閃躲著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嗎?我看到林曉茹哭著從大門出去了,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眼睛裏的東西,叫恨。雖然我不知道在室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我看得出來,你們之間出問題了,而且是很大的問題。是因為阿思嗎?”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就知道他有時候看起來單純蠢萌,骨子裏仍然是個精明睿智的男人。
我垂下眼皮,突然覺得困頓無比,索性直接閉上。對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從鼻間發出一道無力的聲音:“嗯。”
“她是你的朋友,以前我不好說些什麼,可是現在我得提醒你,她和阿思走到今天這一步,是遲早的事情,與你無關。阿思身邊的女人走馬燈似的換來換去,但停留的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她。恕我直言,她,太髒了。”
我一下子睜開眼,委屈地說道:“你別這麼說她。”
聽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被人這麼形容,盡管這個人是我最親的老公,我仍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我要這麼說她,是事實就是如此。沒有一個男人會接受一個爬上過太多男人的床的女人,他們可以玩弄她,包養她,但絕對不會愛上她、娶她。安然,據我所知,以前林曉茹接客接得挺頻繁的吧?”
頻不頻繁我無法具體衡量,但我知道,曉茹的父親長期重病,她需要錢,她要撐起那個搖搖欲墜的家。這使得她總是竭盡所能的掙錢,而錢從哪裏來?自然是從那些男人身上。
我不敢看顧之遠,強行解釋道:“也許,也許她是利用過身體這個本錢索取了一些東西,但那不是因為虛榮和拜金,她隻是有家要養。曉茹她是個好女孩,沒你們想得那麼不堪。”
“可是男人不會看這些,我們的家族不會看這些,我們隻看結果。結果就是,林曉茹的身體被太多男人碰過了,已經不幹淨了。從一開始阿思就沒打算在她身上投注感情,他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心裏卻一直都很拎的清。如果不是確實對她有那麼幾分喜歡,林曉茹又懂得討男人歡心,我想阿思連包養都不會包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