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是要對我懺悔嗎?”我沒耐性聽她對自己的靈魂進行剖析,不耐煩地催促重點。她冷哼一聲,不屑地道:“懺悔?怎麼可能!愛情裏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自然也不會有先來後到。慕珂愛的是我,你感覺受傷我可以理解,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拿這個當武器、扮柔弱,博取慕珂的同情再借機傷害我,那麼不好意思,我會和你對抗到底。”
劉清美今天受的刺激不小,剛剛隨便就是一番慷慨陳詞,說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表達什麼。
我甩著車鑰匙,問她道:“所以,你是來宣戰的?”
如果真是這樣,正合我意。
“不,我是來興師問罪的。”她目光直視著我,沒有一絲善意。
我冷笑一聲,懶懶地靠在我的“小黑車”上,問她道:“興師問罪,問什麼罪?是被劈腿罪,還是被扣鍋罪?又或者是被暴打罪?”
華際酒店樓下,那背著光的暗處,我挨了她那麼多記的拳打腳踢,這些痛苦,我遲早都要一樣不落地討回來。
“你別裝了,我猜得到。視頻的事情是你幹的吧?在婚禮上播放,也是你蓄謀已久的?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是顧太太了,我動不得你,可你真要把我逼急了,再加十個顧少我也會傾盡全力對付你!”
她還不算蠢,短短半天的功夫就猜出來了,比蕭慕珂預想的時間要短多了。
本來也沒打算瞞她多久,一場當事人都不知道的報複有什麼快感而言。我點頭承認道:“沒錯,就是我。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怎麼樣,還滿意吧?”
“啪”!一聲脆響。我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扇我耳光了,但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讓我頓時火冒三丈,沒有多想就打了回去。
“劉清美,你是打我打習慣了嗎?上次的賬還沒有跟你算,你又主動來招惹,真當我那麼好欺負?”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她口中的不知道我和蕭慕珂在一起,從一開始就是騙人的。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往往都是準確的。
劉清美捂著那半邊臉,我以為她又要和我撒潑,正不勝其煩,誰知道今天她卻格外冷靜,沒有再還手。
“陸安然,那是我的婚宴啊,一輩子隻有一次的婚宴!我曾經懷著最美好的期待,日盼夜盼,等的就是這一天,都讓你給毀了。我恨你,這一輩子,我都和你勢不兩立!你把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個場合,變成了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一個汙點,這樣的傷害,我是絕對不可能忍氣吞聲的,哪怕你身後是顧之遠。陸安然,我將傾盡所有的力量,和你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