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個行。”
三個人探討了半天,總算是商量出了個統一的結果。正在這時,顧之遠點的餐也剛好送上來,在那麼一餐不倫不類的婚宴之後來一場大快朵頤,美食的誘惑對我們而言都變成了雙倍的。
這一餐果然如這位大少爺事先說好的那樣,是一頓豪華大餐,隻是沒有他和小祈搶菜的那一幕重演的話,一切一定會更加完美的。
吃飽喝足回到丘陵別墅時,我又看到了那個最不想看到的陰魂不散的討厭女人。
“之遠,我們談談吧。”
阮婉玉站在門內,妝容淡雅,看上去卻有些楚楚可憐。
顧之遠看到她出現在他家時,微微一愣,眼睛裏閃過一絲我看不明白卻莫名討厭的情緒。
“你還來做什麼?”他越過她,煩躁地把外套遞到傭人手上。
“我來跟你解釋啊。”她鍥而不舍地跟在他身後,直接把我當做了隱形人。她這種態度讓我格外不舒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她憑什麼這麼囂張的忽視我?
我生硬地打斷他們的談話,清了清嗓子後說:“額,我說那個阮小姐啊,你似乎有點把這裏當成你的家了,來去自如的。下次要來的時候,麻煩提前說一聲成嗎?也好讓我們有個準備。”
這死綠茶,怎麼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顧之遠好不容易對她心死了點,這又是來撩撥個什麼勁?真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阮婉玉聽到我的聲音,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當看到我正站在她身後時,故意裝作才看到我的樣子,恍然大悟道:“原來陸小姐也在這裏啊,是我失禮了,剛剛沒有看到你,不好意思。”
她故意稱呼我為“陸小姐”而不是“顧太太”,其用意再明顯不過,無非就是想暗示我沒資格對她說剛剛那些話。可偏偏我這人天生把一邊臉皮貼到了另一邊上,一半是沒臉沒皮,一半就是加厚的臉皮,所以這一招對我沒用。
我踩著高跟鞋,款擺著腰肢,極盡優雅地走到她麵前,扯出一個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對她說道:“阮小姐,我知道你和之遠關係不一般,可是我和他結婚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你老這麼不請自來,是不是對我這個顧太太太不尊重了?”
本來她的視線一直膠著在顧之遠身上,聽到我這一番頗具挑釁意味的話,才收回了視線正視我。
她看著我的眼神滿是嘲諷不屑,可是嘴上還要虛假示弱道:“對不起,我是習慣了,以前都沒有人說過我,所以還沒有適應得需要向一個突然多出來的人報備。”說完,眼神還配合地瞄向顧之遠,簡直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裝,又開始裝,真不嫌累。好,要裝是吧?我奉陪!反正本姑娘是一個賦閑在家的無業遊民,別的沒有,不巧,時間多的是。
我微揚了揚下巴,不客氣地說:“那恐怕阮小姐從現在開始就要適應了。你也看到了,我丈夫對你的突然到來也不是那麼高興。按理說,來者都是客,我橫豎都是個女主人,應該要盡盡地主之誼的,可你這突然拜訪,我們什麼東西都沒準備,有點措手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