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了努嘴,假裝不在乎地說:“走就走唄,誰稀罕啊。”然後故作瀟灑地離開了他的臥室,可是走之前,我還帶出了一樣東西。
回到屬於我的臥室,我看著手機裏趁著顧之遠不注意時偷拍的幾張照片,然後把它們悉數發送給了阮婉玉。
不出兩分鍾,手機如我所預料地那般響起。
“陸安然,你什麼意思?”
阮婉玉的口氣很不好,聽得出來,她在隱忍怒氣。
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閑散地擺弄著指甲,冷冷地說:“沒什麼,送你的禮物而已。”
“你想表達什麼,你想告訴我你和之遠上過床了?這事情不是早就已經發生過了,有什麼好耀武揚威的,我並不介意啊。男人嘛,嫖個女支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發一些這樣的照片給我,以為這樣就能激怒我,那你也太幼稚了。”
哼,強作鎮定!如果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看得淡,那她為什麼還要立馬打電話來告訴我她不在乎?其實阮婉玉的心裏早就有數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了吧。
我看穿了一切,冷哼一聲,說:“我要給你看的不是這個。你不是一直認為自己在顧之遠心中的地位是無法動搖的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借顧老爺子的手趕走你,還讓顧之遠繼續和我上床的。你是不是很失落?你都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了,可是他一沒有追上去,二沒有懲罰我,反而在和我翻雲覆雨。阮婉玉,你在我麵前嘚瑟太久了,久到我有些看不順眼了。”
如果她不去招惹小祈,我可能還能忍辱負重一下,可是這個女人偏偏不知道收斂,這就讓我有點不能接受了。
“陸安然,你是要跟我宣戰嗎?”她問我。
我輕蔑地一笑,囂張地說:“早就宣過了,不是嗎?”
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被動的挨打了。
“你不要想著把這些照片給顧之遠看,一旦他知道這件事,我會立馬把顏若白從你身邊搶過來,不、遺、餘、力!”
“你!”
阮婉玉氣得語塞,我不等她再組織好語言,就強行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我的心情變得格外愉悅,望著天花板輕快地哼起了歌。
以前我就喜歡做個睚眥必報的人,後來因為身份的轉變,我失去了睚眥必報的能力和權力,久而久之地忘了這種報複的快感。可是今天,當這種快感被重新拾起的時候,我發現原來我還是適合這種自己。
我知道,我和阮婉玉這個綠茶婊不過剛剛打響了第一戰,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戰。以她的韌性,不可能善罷甘休,所以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與她進行任何形式的正麵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