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白癡,你全家都是白癡!
我賭氣地一把拉過病床上的薄被蓋上,將頭蒙在裏麵,自欺欺人地以為這樣就可以隔絕他。
他掛了電話後,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一把拉過我頭上的被子,捏著我的臉說道:“陸安然,你可以啊,現在懂得找人求助了。你怎麼不找人先充值一下智商?”
“……”
我智商爆表好不好!憑什麼老是覺得我蠢?我在我們外圍圈也算是個高等級別的了!
“顧大少爺,你連胃鏡都給我做了,我能不找人求助嗎?”
我咬著衣角,委屈地睜著一雙大眼看著他。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捋著我額邊的碎發,難得溫柔地說:“這都是有必要的檢查。你在林子裏跑了一整天,誰知道你還吃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你就老老實實呆兩天,等到沒事時,自然就放你回去了。”
他今天有些奇怪,說話的語氣輕輕柔柔的,一點也不像是在跟我生氣的樣子。
我奇怪地盯著他的臉看,小心翼翼地問他道:“你不生氣了嗎?阮婉玉的事。”
他不是鐵了心的認為是我攛掇小祈去找阮婉玉的麻煩,現在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是我真的吃了毒蘑菇產生的幻覺嗎?
“生氣,怎麼不生氣?可是你要是變成傻子了,我生氣給誰看?生氣給誰受?所以,你老老實實給我住著,別鬧了。”
“……”
“你的事情,我秋後會算賬,你現在要是不配合,那我們就賬上加賬。”
賬上加賬?那怎麼可以,我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我立馬端端正正躺好,擺出一個乖寶寶的姿勢,顧之遠滿意地摸了摸我的頭,俯下頭湊近我,性感的聲音在我耳邊說:“我先叫人給你準備一些必需用品。回來的時候別被我發現你又耍什麼花樣,否則的話,我再給你扔蛇窟裏……”
清晨的晨光從窗戶裏一點點流泄進來,在他的周身打出一圈白亮的光暈,他帥氣俊郎的臉龐背著光,就這樣在我眼前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我一抬頭,就可以親吻到。
我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顧少,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阮婉玉做了傷害你感情的事,你還會不會愛她?”
他的眼神在聽到我的問話後,一瞬間變得渙散,好像思緒飄離了身體。片刻後,站起來走到窗前,挺拔的身軀帶著幾分落寞,點上一根香煙,長長吐了一口眼圈,背對我無力地說道:“她一直都在傷害我的感情,不是嗎?”
我看不到顧之遠的表情,可是我能夠聽到他語氣裏的傷感。是啊,她一直都在傷害他,雖然他認為的傷害和我認為的傷害不太一樣,可他還是受傷了。盡管如此,他也不能停止愛她。
突然,我就明白了。
這個男人,也有他脆弱和無奈的時候。顧之遠霸道、冰冷、心計深沉、偏執。可他依然是我老公,所以,看到他難過,我竟也有一絲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