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幾句話,我說的有些難聽。對於一個豪門千金來說,這樣的話未免有些下流汙穢,可是對於一個三觀不正的女人來說,我覺得這樣的話送給她再合適不過。何必維持虛假的禮儀和修養,原本我們早就撕破臉了,不是嗎?
她頓了幾秒鍾,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說的如此直白,捋明白過後立馬來嘲諷我:“裸替就是裸替,用下流的方法討生活的人,說出的話也那麼下流。我和若白是要結婚的,我的身體當然也要完完整整留給他。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種女人一樣,沒有一點矜持和底線,連身體都可以拿來出賣?我不知道你是用的什麼手段爬上之遠的床,可不管你用的什麼手段,你都已經是個下賤坯子了。虧你以前還是個豪門千金,墮落起來,真是讓人看都看不透。你都快把陸震天的老臉給丟光了,我真替你爸媽感到羞恥!”
“我不準你提我爸媽,‘陸震天’這個名字還輪不到你來叫!”
她口口聲聲說我是個墮落的豪門千金,沒有教養,沒有素質,一再地提醒我肮髒又下賤。可是我嘴巴再不幹淨,也不會直呼長輩的名字,還是以這樣不尊重的方式。這樣的阮婉玉簡直讓我討厭到了骨子裏!比討厭劉清美還要討厭!
電話那端的人似乎對我的惱羞成怒很滿意,繼續挑釁我說:“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你是陸震天的女兒的?我告訴你,其實也是之遠說的,他把你的事情當做了一個談資在對我提起。你現在知道了吧,你在他的心裏毫無地位,卑微的就像是他買的一瓶紅酒。他不懂酒,可是願意為了酒花錢,平常的時候擺在一邊,想起的時候喝上兩口,可是在之遠的嘴裏,三萬塊一瓶的紅酒和三十塊一瓶的紅酒,並沒有什麼區別。你現在還要為他打抱不平嗎?你認為你在我麵前還有秘密嗎?一個完全暴露在對手麵前的人,有什麼資格叫囂?你拿什麼和我比啊,陸、安、然!”
我的氣場節節敗退,完全被她壓製在下風,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可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聽進心裏去,因為我知道她說的是真話,盡管是在故意激怒我。
顧之遠啊顧之遠,雖然我對你談不上掏心掏肺,但也算是把自己當成了和你是在一條船上的人。可是如今,我們都已經成了正經的合法夫妻,你的骨子裏卻還是把我當成了那個卑賤的外圍女,外圍女就外圍女吧,偏偏還要在我討厭的人麵前把我賣了個一幹二淨,我的酒癮、我的家世,都成了你討好阮婉玉的談資。你要我在以後漫長的歲月裏,如何繼續坦然的麵對你,不帶一絲怨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