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9章我就是隔壁的小孩兒(1 / 2)

我將杯子裏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滿滿當當地倒上了一杯。不得不說,這箱酒出現的很及時,我現在急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才不會那麼難受。

我對阮婉玉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從我這裏下手沒有用。這段婚姻,我從來就沒有話語權。你要想讓我離開他,讓他親自來對我說。”

不是我要違背和顧之遠在人前秀恩愛的約定,是他先違背的。他唯獨在她麵前裝不下去,我又何苦再裝?一個人演獨角戲的時候,容易被看透劇情的人嘲笑。就像現在的我,瘋狂的被阮婉玉嘲笑一樣。

我的情緒由開始的惱怒漸漸變得平靜,平靜底下是對現實生活的深深無奈,和對顧之遠的徹底失望。

我視若珍寶的過去,在顧之遠的嘴裏終究變成了一文不值。

阮婉玉譏諷地笑笑,說:“我聽出來了,你還是有些舍不得。你不是沒有話語權,而是沒有那個決心。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幫你一把。你先不要掛電話,我給你聽點東西。”

說完,阮婉玉突然離開了,卻沒有掛斷電話。我能聽到聽筒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她在走動,接著顧之遠說話了。

“婉玉,反正你已經安全到家了,我想先去安然那邊看看。我出來的時候她正犯酒癮,我怕她等下控製不住,偷偷跑出去買酒喝,那這一個月的堅持就都前功盡棄了。”

顧之遠獨有的渾厚嗓音還是那麼有磁性,辨識度極高,隻需要一聲,我就能夠聽出來那是他。可笑的是,我對他的這種熟悉感並不是來自於我對他的愛意,相反,是因為我對他的懼怕,讓我對他的聲音格外敏感。

從他的嘴裏聽到我的名字,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現在的他還記得我,但是也忘得差不多了。

“我今天心情有點低落,之遠,我希望你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這是阮婉玉的聲音,溫柔似水。盡管我不清楚她對顧之遠說這番話的用意,但我知道她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有點期待他會如何回答,雖然我對結果並不樂觀,可還是忍不住期待。

隔著空氣,隔著話筒,傳到我耳朵裏的聲音有些沙沙作響,但他,還是那個他。

他問阮婉玉為什麼低落,關心地詢問:“是那個小律師又欺負你了嗎?我早就讓你不要跟著他,你偏不聽我的!趁現在還沒有和他結婚,你後悔還來得及。他是真的不適合你,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顧之遠說話的語速有些快,我知道他是在壓抑自己的激動。她不過是說了一句心情低落,他卻自然而然地聯想到她和顏若白的感情出了問題,或者說,這是他的希望。

按理說,這個時候我應該掛斷電話的,因為我知道繼續聽下去,會聽到一些我不想的東西。可是好奇心總是能夠戰勝理智,我緊緊地握著電話,生怕漏聽了一個字。

看,我還是那麼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