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提醒我,我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就要履行自己承諾過他的事,其中就包括一條,他要我做什麼我就要做什麼,他不喜歡我做什麼,我就不能做什麼。
我怎麼感覺自己不是結婚,而是簽了張賣身契呢?
整整一天的時間,我都在消化自己已經結婚了的這個消息,總感覺像在做夢一樣飄飄忽忽,虛浮得不踏實。
顧之遠去了公司,偌大的別墅裏隻剩下我和傭人。我無聊地打開手機,本以為會收到小祈很多短信或者來電提醒,然而屏幕上卻是一片幹淨。
他究竟是沒看到,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又或者是,他已經接受了?
我胡亂揣測著小祈的想法,內心極度不安。嫁給海市顧少,是多少女孩子心中夢寐以求的願望,我該知足的。
然而,我隻有不安。
夜裏,到了顧之遠跟我說的派對開始的時間,我提前化好妝換好禮服。他說穿的不能太正式,也不能太隨意,所以我挑了件黑色斜肩及膝裙,大波浪卷發隨意的散落,成熟而不失嫵媚。
他來接我的時候,對我的著裝略略表示了一絲滿意,說了一句:“這樣站在我身邊,還不算丟人。”我權當誇獎聽進去了。
橙都會所,不是海市最好的會所,但卻是海市最好玩的會所。
這裏的會員有年齡限製,三十五歲以上的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通通不得入內。它麵向的消費群體是年輕的上流人士,通常都是些富二代或者男女明星。窮的、老的,甚至是醜的,你在這裏基本看不見,是青年男女娛樂休閑的首選之地。
臨下車前,顧之遠遞給我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我接過來以後想當然地問他:“是送給我的新婚禮物嗎?”
問題是隨口問的,可是在脫口而出之後,我竟真的開始抱有一絲期待。
結個婚,總得有個結婚的樣子。人生第一次經曆,搞不好也是唯一一次經曆,我實在不想它平淡的連一點記憶點都沒有。
他斜了我一眼,一臉“你瘋了”的表情,淡淡地說:“不是給你的,是要你把這個禮物送給今天生日派對的主角。”
搞了半天,是我自作多情。
我失望地“哦”了一聲,將禮物抱在身前,說不出的沮喪。
臭男人,好歹也結婚了,居然這麼平靜,搞得好像就我一個人在乎似的。
在乎?我被腦海裏突然蹦出來的詞給嚇了一跳。我在在乎這段婚姻嗎?開什麼玩笑!這隻是交易,隻是交易……
我甩了甩頭,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從腦海中抹去,拿著顧之遠準備的禮物走進橙都。
橙都裏,一群年輕男女玩得正嗨。dj放著時下最流行的動感音樂,帶點節奏感,但又不至於太吵,氣氛帶動得恰恰好。
顧之遠剛剛現身,一大批人就湧了上來。有舊友上來寒暄的,有愛慕著他前來“勾搭”的,還有想和他合作來套近乎的,一下就把我擠到了幾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