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顧之遠說出要把我們姐弟倆一起趕出去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暗示小祈不要得罪他。
“那個,小祈,顧少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老板……”
是我天字第一號的大金主!每個月二十萬的包養費用可是我目前唯一的經濟來源了。
“他是你老板?”小祈眯縫著眼,一臉懷疑的神情:“我不相信。你什麼時候找的工作,怎麼不告訴我?”
小祈一直都以為是外公曾經的舊友在照顧我們,我也是這麼對他說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錢來的有多麼困難,拿的有多麼燙手,揮霍起來絲毫沒個譜。
“不久,咱們總不能一直靠別人接濟生活吧?日常開銷還是要自己負擔的。”
我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小祈單純,三兩句就相信了。顧之遠看著我睜眼說瞎話,也不拆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在看好戲,又似在置身事外。
“姐,你從小就是家裏的公主,一直養尊處優著,現在卻要去外麵工作,能夠適應嗎?會不會很辛苦?”
本來一直叫叫鬧鬧的小祈聽到我現在在外麵工作,眼神裏流露出一絲難過和心疼,尤其是這個“老板”在他的眼中看上去有些難纏和討厭。他把我想象得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肯定的以為我過得無比艱難,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灰姑娘一樣,而顧之遠就是我的“繼母”。
“一點也不辛苦。你看看我,吃得好,住得好,還有心思打扮。我每天穿著漂亮的裙子和美麗的高跟鞋,如果是一份辛苦的工作,我還能像現在這樣嗎?”
如果讓小祈知道那些錢是我賣身所得,估計他會對我這個姐姐徹底失望吧?我不敢說,也不願意讓他知道這件事。少年就該有個少年的樣子,無憂無慮的青春,單純而又美好的過著每一天,不用見識到社會的肮髒和人情的冷暖,更加不用抱有心裏負擔。
我不是一個好姐姐,我隻想盡自己所能地保護小祈,不讓他成為第二個墮落黑暗的自己。
“好像有點道理,可你做的是什麼工作啊?這麼清閑,待遇還那麼好?”
終於,他還是問到了一個我不想回答的問題。
顧之遠靠在沙發上,對我挑了挑眉尾,衝我無聲地說:“這下,我看你怎麼圓。”
明明長了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卻偏偏用來幸災樂禍,真是暴殄天物。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不得以繼續用另一個新的謊言去覆蓋這個舊的謊言:“額,其實吧,我在給顧少當秘書。對,就是秘書!”
“秘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