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從別墅拽出來的時候,你除了手機什麼都沒帶,劫匪搶你什麼?劫色?”
他咬著牙凝視著我,看表情是恨不得將我丟入油鍋炸裏滾上一滾。
原來他是誤認為我被人玷汙了身體,又那麼一瞬間我還以為他是真的在關心我。
“顧少放心,沒人劫我的色,不信你可以檢查檢查。”我故意舔著臉誘惑他,隻有這樣,他才能相信我還是清白的。
少爺就是少爺,哪怕是自己碰過的外圍女都不想別人碰。
“你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那一套鑽石首飾,哪個瞎了眼的劫匪看到了鑽石都不搶?”顧之遠從我的梳妝台上拿過我昨天取下來的鑽石項鏈,大聲質問我。
“我也不知道,也許那個劫匪不識貨,也許他認為我這窮鬼帶不起真貨。總之,別糾結這個問題呢。對了,顧少,我看你來的時候心情很好,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分享。”
其實我想說的是姑奶奶我任務都完成了,為什麼你還要來找我,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除了是被他雇去勾引顏若白的人之外,還是被他包養的外圍女,就把到嘴的話給生生咽了下去。
“陸安然,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顧之遠的眸子沉了沉,薄唇抿得死死的,這是他發火的前兆。
不好,這些謊言糊弄得了顏醫生,糊弄不了顧之遠,他可是隻走著千年道行的老狐狸。
“我被人給打了。”
為了避免釀成我無法收拾的後果,我選擇老實交代。
“誰?誰敢動我帶去的女人。”
顧之遠撐在桌角的手緊緊攥出棱角,好似對這個不給他麵子的人十分不滿,下意識地說出我是他帶去的女人。
這個形容詞其實沒有什麼不妥,算不上特別,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確實是他帶去酒會女人,並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對於滿身是傷急需安慰的我來說,這句話莫名地產生了一絲溫暖。
“現在再去追究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試圖安撫他,看他為了我的事這樣生氣,我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你知道我不喜歡聽廢話,快說!”
“好吧,是劉清美。”
我無奈妥協,這個少爺發起脾氣來遭殃的從來不是別人,而是我。
“顏若白沒有陪著你嗎?”他冷冷地問我。
“我讓他自己先回家了。”
“這樣沒有責任心的男人,果然不能讓婉玉和他在一起。”
“……”
都這個時候了,他心中第一個想到的仍是阮婉玉會不會好過。
“顧少一大早來找我有事?”
“我是來給你送藥的。”
我這才注意到他剛進門時手上提了一個塑料袋,放在了玄關的鞋櫃上。
他親自來給我送藥?
究竟是為了彌補他把我按進泳池的過錯,還是為了我順利完成任務而給的獎勵?
總之,他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