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正在滴血，表麵上還要裝作鎮定自若，繼續刺激蕊蕊道：“怎麼樣？不服氣嗎？不服氣給我忍著。以前在公司裏你就不如我，現在還是不如我，你這一輩子都會不如我，認輸吧。”
“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蕊蕊不肯示弱，叫來店員，“給我換vip室。”
店員禮貌地微微鞠躬，“對不起客人，vip室已經滿了。”
看到這裏，我又忍不住笑了。
“要不要我把我的vip室借給你呀？”
“你有vip室，怎麼可能？”
蕊蕊不相信地看著我，這種眼神讓我有種莫名的快感。我就是喜歡報複成功後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做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當你運氣好的時候，全世界都會來幫助你，比如現在。我正竭盡所能地羞辱蕊蕊的時候，連店員都來幫了我一把。
“小姐，琳娜姐已經在vip室等你過去了。”
蕊蕊吃驚地張了張嘴：“黎美的創始人兼首席造型設計師琳娜，親自給你做造型？”
“對啊，就是她親自給我做造型。你現在還懷疑我被顧少給甩了嗎？”我得意地揚起下巴。
讓我能夠揚眉吐氣地說話，是顧之遠給我帶來的最大好處。
本來事情發展到這裏已經非常完美了，可是老天爺是公平的，一定不會讓你萬事順遂。
“小姐，單已經開好了，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一個店員拿著算好價錢的單據走到我麵前，我粗略地瞟了一眼，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啊？一百七十八萬！怎麼那麼貴？”
大爺的，我卡裏哪裏有這麼多錢！我以為那些禮服滿打滿算也就五六十萬的樣子，沒想到竟然超出那麼多！
這下我要在蕊蕊麵前丟人了……
“是這樣的小姐，您購買的禮服裏麵，有一件來自法國著名設計師薩拉親手製作的作品，是件孤品，價值一百二十八萬。”
臥槽！這個琳娜真是雁過拔毛啊，居然給我挑了一件那麼貴的，她不是打算狠宰顧之遠，她是打算往死裏宰他呀！
“那個，那個……”
我想要跟店員說我不要了，可是蕊蕊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站在旁邊，又讓我為難地怎麼也說不出口。
“怎麼，是不是沒錢啊？你不是說你還跟顧少在一起嗎？怎麼可能連區區一百八十萬都拿不出來。”
還沒等我真正開口說不要，蕊蕊就已經看出了我的窘迫，抓住機會開始嘲笑我。
一邊是麵子，一邊是裏子，我是哪頭都保不住了。
見我遲遲沒有要付款的意思，店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尤其是那幾個替我拿著禮服的小女生。她們本來就對我的穿著打扮有看法，懷疑我的消費能力，從她們看我的眼神裏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不是琳娜親自開口要她們接待我，估計我這個樣子出現在黎美，是要被驅趕出去的。
“小姐，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拿著賬單的店員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表情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親切，連微笑都斂去了。她看出我可能付不起，可是礙於職業素養，沒有對我說出什麼難聽的話，隻能再次催促我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