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什麼？”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問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迷迷糊糊的，腦袋一團漿糊。
他耐心解釋道：“關於你和蕭慕珂的事，關於蕭慕珂和陸家的事，關於他和劉清美的事，都是真的嗎?”
原來，他問的是這個。
我不點頭，也不搖頭。
盡管我把他當做我的金主，還有可能是個有點特別的金主，我也想攀上這根高枝，可在我心裏，他始終是個外人。這些過去對我而言，是唯一還屬於我自己的東西，盡管痛苦，可我不想跟不相關的人分享。
“怎麼不說話？你每次在我這裏，話都特別少。”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我坐過去。
今天的顧之遠，格外親切，格外親近。要是以往，就算讓你坐過去，要麼就是對你挑挑下巴，要麼就是給你個眼神讓你自己體會，再不濟就是招招手。總之，一定會讓你感覺到自己就是隻被他養著的小寵物，連人都不算。
我剛一落座，他就伸出手摩挲著我已經紅腫的臉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在他的眼裏看到一絲柔情閃過。
今天的他，很異常。
“都腫了。”
我怔住了，那不是錯覺，是真的。
隻是，這一絲柔情，是給我的，還是給這張長得和阮婉玉相似的臉的。
“這樣的臉，還怎麼去誘惑顏若白？”
他“深情”地說。
短短兩秒鍾，幻想破滅。果然還是我的錯覺。
“顧少放心，我認識一個醫生，他的醫術很高明。回頭我找他幫我看看，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臉就能消腫，耽誤不了你的大計。”
話一出口，我就有點後悔。
我還是學不乖啊，總是把控不了情緒，竟然直接懟了顧之遠。
他眸子微凜，眼神越來越危險，眼看就要發作，我趕緊轉移話題：“顧少，你是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商場的啊？”
這位大少爺發起火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我為我剛剛的不知死活捏了一把汗，
陸安然啊陸安然，讓你口不擇言，遲早死在這張嘴上。我趁他不注意，偷偷打了自己的嘴兩下。
現在顧之遠應該知道我在他麵前為什麼話少了吧？多說多錯，幹脆不說。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被我轉移了注意力，還是心情好給我個台階下，總之，他順著我的話回答了。
“剛好在附近談一筆生意，阿思打電話給我，說你們遇到點事情。”
是秦奇思啊，原來他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冷酷無情，還是在乎林曉茹的。林曉茹要是知道了，該高興壞了吧。
隻是聽顧之遠這意思，他是特意趕過去給我們撐腰的？我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總之，今天還是謝謝你。”
我可能是詞窮了，居然連謝謝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顧之遠微微訝異，然後不懷好意地笑了。勾起的嘴角配上帥氣的五官，要命的邪氣。
“口頭的謝謝，可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