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限定了時間,我不敢做得太複雜,就簡單煮了碗麵。
那邊顧之遠洗完澡神清氣爽地從浴室走出來,健碩的胸膛上麵還滴著未幹的水滴,半幹的頭發隨意耷拉著,竟然有種鄰家陽光大男孩的乖巧的感覺。
好一副美男出浴圖啊!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
這妖孽,也就是生成了個男的,要是個女的,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放在我們圈子裏,阮姐保準把他捧成響當當的紅牌。
他看了眼我放在餐桌上的麵,正在擦拭頭發的動作一頓,火大地瞪著我:“你就給我吃這個嗎?你這是人吃的嗎?你這是喂狗嗎?狗都比這吃得好吧!”
匆忙做出來的食物果然還是遭到了顧之遠的吐槽,他毫不留情地把我這碗麵條批判的連殘渣都不剩。
這可真是位大爺,就給我那麼一點時間,還想讓我給他做頓大餐,難不成真以為我有法術?我特麼又不是白素貞。
我心裏極度不滿,可是還得小心伺候著這個心情跟股票一樣起伏不定的大少爺。
我狗腿地遞上筷子,一臉諂媚地對他說:“顧少,你嚐嚐嘛,小食物也有大美味啊,我特意在碗底給你蓋了兩個雞蛋呢!”
你要實在不願意吃,姑娘我就隻有給你叫外賣了。
顧之遠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又嫌棄地看了我的麵一眼,最後,倒掉了……掉了……了……
我頓時就火冒三丈了,好歹也是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好嗎?非洲還有那麼多的貧民吃不起飯呢,這位少爺倒好,還給我玩起了挑食!
而且這碗麵他也沒給我算錢,說到底還是姑娘我拿賣肉的錢請他的,就算賣的那個人是他,可那也是賣不?他憑什麼浪費!
我沉了臉色,不高興地說:“顧少,如果你嫌棄我做的東西不好吃,你大可以去那些高檔餐廳吃一些高檔料理,何必來這裏故意刁難我一個小小外圍女?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專業大廚,更何況你給我那一百萬是勾引顏若白的酬勞,我們的雇傭條約裏可沒有包含要我給你做飯這一條。”
我今天大概是被顏若白的事刺激得狠了,居然無法無天地懟起顧少來,而且還是在我沒喝醉的前提下。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額前散落的劉海給他冷峻的臉平添了幾分親切的帥氣,看起來好接近不少。雖然我知道那是種錯覺,可就是不自覺地沒有那麼害怕他了。
顧之遠繼續擦拭著頭發,我剛剛那麼放肆,他居然沒有發怒!
他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說:“雇傭條約沒有啊?你倒提醒我了,那就再加一條。當甲方肚子餓的時候,乙方要隨時為甲方做出美食。記住,是美食,不是狗食。”
“怎麼還可以這樣?”我氣急敗壞地剁腳道,恨不得朝他那張帥得天地失色的俊臉上撓上幾爪子。
“最終解釋權本來就在甲方手上,而且我說過,甲方有隨時添加條款的權利。”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無商不奸了,這個坑他一早就挖好了,隨時有需要隨時給我一腳踹下去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