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條一條地擺出那些我會喜歡他的理由,有理有據,情真意切。
對付律師,你必須要拿出顏若白剛剛所說的那種無懈可擊的邏輯,否則你永遠都無法說服他。
其實我是做過一番功課的,我剛剛說的那些,並不算是隨口胡謅。隨著我對這個人物的深入了解,我確實在他身上發現了很多閃光點,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對要傷害他這件事而屢次猶豫。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顏若白沒想到我對他那麼了解,他之前一定以為,我接近他的目的是居心叵測的。雖然,我也確實是居心叵測的。
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你,調查我了?”他咬了搖唇,語氣猶豫地問我。
從心理學的角度上來說,他並不肯定我是在調查他,而且剛才他的微表情也表示,他並不希望我是在調查他。
我趁熱打鐵地繼續說服他:“我不是在調查你,我是在觀察你。觀察一個我喜歡的人,不是很正常嗎?”
我鎮定自若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謊言被拆穿的慌亂。他大概不知道,我本就是一個撒謊高手。
一個謊言開始了,就要用千千萬萬個謊言去圓。這就像是一輛行駛中的列車,隻能前進,不能後退,甚至不能停下。當然,除非出了事故。
我們在拚,拚誰的心理素質更過硬。最終贏的那個人,一定會是我。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他將信將疑地問。
我看得出,他的堡壘已經開始鬆動,我攻城的勝利在望。
“因為我怕你記不住我呀。”我笑得沒心沒肺,當然,是表麵的。
女人都討厭心機女、綠茶婊、白蓮花,那是因為,這種女人,往往都更能籠絡男人的心。隻要我想要誘惑的人不討厭就好,我甘當她們眼中的心機女、綠茶婊、白蓮花。
“你,”他走近了兩步,“怎麼那麼傻呢?”輕輕擁住了我。
耶!成功打入敵人內部。這下我可以向顧之遠邀功了。
此時此刻,我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還是他。
我從來沒想過會贏得那麼輕鬆,勾引得那麼成功。事情太順利了,反而讓我有種不安的感覺。
“你,抱我了?”
雖然我很高興,可是總是怪怪的,那阮婉玉呢?他明明已經和她訂婚了,怎麼那麼輕易地久被我給勾引了?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他放開我,在我額間印下一個吻,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吻,是帶著一絲寵溺的。
“你是什麼意思?”
他突然變了臉色,原本沒有一絲殺傷力的帥氣臉龐,竟然蔓上了一絲狡詐。
這種表情,我很熟悉。它總是會在我對什麼事算計得逞的時候出現。就在不久前,顧之遠讓我簽下那份不平等條約時,露出的也是這種表情。
“我找你好久了,安然。”
安然,安然,他認識的,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