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這個擁抱,他的身形明顯一僵。可能是我太冒失了,也可能是還不熟悉,他並沒有回抱我,但也沒有推開我。
“為什麼?”
他問的簡單,我聽得明白。
他是在問我,為什麼步步為營地接近他,為什麼處心積慮地誘惑他。
他對於我擁抱的不回應,我不為所動。繼續靠在他的懷裏,悶悶地說:“因為我喜歡你呀。”
第一次覺得,一個女孩長得太高也不是件好事。比如現在,我擁抱著他,可是我卻聽不到他的心跳,無法判斷出他聽到我這句話時,是怎樣的心理反應。如果是顧之遠,那就剛剛好。
又不合時宜地想起他了,這個惡魔,還真是無孔不入。
“喜歡我?你知道我有未婚妻嗎?”
他的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是在用這句話回絕我,還是在用這句話試探我。
“無所謂啊,我喜歡的又不是你的未婚妻。”
我像個犯賤的小三一樣,說了句原配想打,男人卻想聽的話。
他輕笑出聲,“你這樣無懈可擊的邏輯,我竟無言以對。”
“因為是情真意切,所以才無懈可擊。”我豁出去,抬頭摟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住了他。
顏若白,既然已經被你拆穿,我就無論如何得讓你真的喜歡上我。
這場博弈,不是我跟你的,而是我跟顧之遠的。隻能贏,不能輸。
一張唇,可以吻無數人,一顆心,卻隻能給自己。守住心,就是守住陣地,攻下心,就是攻下敵營。
孫子兵法告訴我們,擒賊就得先擒王,攻人就得先攻心。
顏若白被我主動送上的吻嚇了一跳,大概也沒有想到我會大膽至此吧。他一把推開我,連連後退,驚恐的表情看上去不是我強吻了他,而是我強奸了他。
“我和你並不認識,你卻突然說你喜歡我,會不會太可笑了點?還是你接近我有什麼別的目的?是為了婉玉嗎?”他用手背擦拭著我殘留在他嘴上的唇膏,慌亂得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我大膽直視著他,臨危不亂地說:“誰說我是突然喜歡你的,我喜歡你好久了。並不是所有人接近你,都是因為阮婉玉。雖然她的確是很優秀,可是你也不差。我接近你,僅僅就是因為你是顏若白,與其它人無關。”
我早說過,我現在扯謊的本事已經練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在顧之遠這裏我學到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要聽,我就給你編個故事。
現在我得加上一條,勾引人不止需要智慧和心機,還得要有隨機應變的本領。
“若白,其實我是你的校友也是你的學妹,我很早就知道你了,比阮婉玉更早。早在你第一次無償幫助一個農名工索回薪資時,我就仰慕你的性格。到後來你憑借自己一步步在海市闖出一片天,在政法界立主腳,我開始敬佩你的能力。再到你事業有成仍不忘初心,為那些社會底層的弱勢群體長期提供法律援助時,我就愛上了你的人品。這些理由,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