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親自幫你搬了東西,然後你親自下廚做飯給他吃?”
他語氣裏的不相信比剛剛更甚。
為了證明我說的話的真實性,我故意喊了一聲“周少”,在客廳裏的周止海回了一句“怎麼了”,然後電話裏就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他這是信了,還是沒信?
我在廚房拿著手機一臉懵。
一邊的周止海聽到我叫他又沒了下麵的動靜,走進了廚房。
單身公寓的廚房本就不大,隻能容得下一個人施展,他這麼突然走了進來,狹窄的廚房空間立馬就擁擠了,連轉個身都很勉強。
他的前胸緊緊貼著我的後背,看上去就像是一對親密的情侶從背後擁抱。我隻要稍稍一動,就顯得像是靠在他懷裏。
方寸天地間,有種曖昧在悄悄滋生……
“怎麼了?叫了我又不說話。”他在我耳邊沙啞地問,聲音漸漸染上了幾絲情欲的味道。
不會吧?不過是挨得近一點,他就發情了?
抵在我臀際的一處硬物提醒著我,身後的人此刻到底有多危險。
“沒,沒什麼。我,我就是想問,魚你是喜歡清蒸,還是紅燒?”
我這找的是什麼破理由?魚不是已經在鍋裏煎好了嗎?我居然還去問人家是要紅燒還是清蒸,擺明了沒話找話。
耳邊傳來一陣輕笑聲,他轉過我的身體,逼我直視他。
周止海的長相透著一股清冷,顧之遠則是透著一股貴氣。一個偏東方,一個則更西方化。前者眉眼更淡,後者輪廓更深,都是人群中出類拔萃的樣貌。
他眼角瞟了一眼鍋裏的魚,勾起嘴角笑了。清冷的樣貌因為這個笑平添了幾分邪肆,輕輕捏起我的下巴說:“我不想吃魚,我隻想吃你!”然後低頭果斷地啃咬住我的唇。
往前,是加深這個吻,往後,是滾燙的油鍋。
我是該順勢勾引,還是該推拒到底?
以一個外圍小姐的身份來說,我應該馬上脫個精光主動出擊,三十萬就到手了。可是我在入行前給自己定下過一個規矩,那就是拒絕過我的客人,絕不再費心力重新勾引。
顧之遠雖然和我鬧掰過一次,可起碼從來沒有拒絕過我的身體。而周止海,在上次那種已經動了情欲的前提下下仍然選擇拒絕睡我,這種人太過理智,我迷惑不了,更把控不了。
我沒有忘記我是為的什麼入的外圍圈子,我的最終目的不過是找一棵可以替我報仇雪恨的蒼天大樹。如果這棵樹是我迷惑不了把控不了的,那我還怎麼說服他替我完成我要完成的事呢?
“專心點!”
不滿我的心猿意馬,他用力咬了一下我的唇,順勢把舌頭伸了進來,與我糾纏在一起。
口腔裏的津液交融,唇舌交戰,身體的溫度逐漸身高。他的手已經漸漸探進了我的衣領。
我感覺情勢在朝著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