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謝謝你醫生。”
“不,是謝謝您,我代表那位老人家說的。”說完,醫生便帶上了口罩,雷厲風行地離開了。
陶桃對我淡淡一笑,我點頭肯定了她的做法,然後將其抱離了病房,朝車庫疾步而去。
其實作為旁觀者,聽到護士口中老人的情況之後,我的心情一時間也陷入了矛盾,我既擔心陶桃的傷勢,又同情受傷的老人,但血清卻隻有一隻,這確實是一個兩難的境地,所幸的是醫生分析了下陶桃的病情,讓我打消了顧慮,而陶桃果斷地答應醫生的舉動,確實和她之前喜歡“搶東西”的性格判如兩人。
一切有驚無險,我們來到閩東醫院,陶桃順利地注射了抗蛇毒血清,這讓我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陶桃,還困麼,現在隨便你睡啦,請隨意揮霍你的大好時光吧。”
躺在病床上的陶桃這回格外的乖巧。“恩,你也睡吧。”
“嗯……晚安。”說著,我爬上了隔壁閑置的空床位。
“晚安。”
身心俱疲的時候,最容易入睡的狀態,我的頭落在枕頭上,就像心裏落地的那塊石頭一樣悄無聲息,我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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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我做了一個夢,自己化身成了葫蘆娃的合體形態:葫蘆小金剛,我費勁了千辛萬苦,終於把蛇精再次收服了,而遠處的太陽漸漸升起,黎明就在眼前,可就在這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了窸窸窣窣地聲音,似乎是蛇在吐信子。
突然飄來一朵烏雲,原本重現天日的世界突然又陰暗了下來,烏雲深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呼喚著我的名字。
我的眼皮似乎是收到了開門暗號,一下子彈開了,而我眼前所見,正是一張吐著舌頭,倒掛著的臉。
我曹,嚇得老子一巴掌就糊了過去,而就在我的手快接觸到她的臉上的時候,我認清了這是陶桃!猛地守住了勁。
不過,我這架勢,倒是把陶桃嚇到了,她伸出了舌頭,忘了收回去,一動不動地楞在了我的麵前,換個詞形容,叫做“咋舌”。
“哈哈,叫你嚇我!”
“丁宇,你還想打我!”
“我這不是收住手了麼?我曹,看你說話中氣十足,看來恢複地不錯嘛。”
“那是……哪像你,一覺睡到大中午,將你們‘豬’這一種族的習性展露的一覽無餘。”
我怎麼可能在口頭上弱了下風呢?馬上反擊道:“是的,我這一‘種豬’,你這一‘母豬’。”
“不,老娘今天是蛇,絲絲……”陶桃眯著眼吐了吐舌頭,盡顯嫵媚之態,“專門吸了陽氣的那種。”
“……”眼見話題收不住了,我立馬翻下床,說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去。”
“切……”陶桃像是缺了興致,坐回到自己的床上,說道,“反正我也沒啥事了,咱們辦個退院手續,再出去吃吧。”
“你確定你OK?”
“嗯哼。”
“我不是說蛇毒啦,哦,也對,現在醫學還是沒法拯救弱智的。”
“丁!宇!下一秒小穎會聽到你親我的事情哦!”
“你說啊!反正我又沒做過什麼。”
“是麼?那我可就繪聲繪色地和小穎講我們倆是如何在山洞之中共度良宵的咯?”
“是在下輸了,女王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