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昏昏沉沉地靠在我的後背上,我想她是累了,便說道:“陶桃,你要是困了就睡會兒吧。”
“哦。”
“不行,弟妹,這是蛇毒的效果,雖然丁宇給你吸出了一些,但還是有一部分進了你的血管了,所以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別睡著了。”常年在上山奔走的表哥提醒道。
看來是我大意了,還好此時有個表哥在身邊。“陶桃,不許睡哦,不然我這馬車開得可就不安穩咯,顛也要把你顛醒!”
“知道啦。”陶桃有氣無力地說道,柔弱地聲音中,我仿佛看到了她嘴唇上的一抹蒼白。
心知陶桃此時尚未脫離險境,我不由地加快了腳步,並催促著表哥提高速度。
“誒,陶桃你這麼安靜呢?來,咱們聊會兒天吧。”生怕陶桃一不留神睡了過去,我主動喊道。
“切,平時不都躲著我,不敢和我多說話麼?丁宇,你真逗。哈哈哈……”
我聽出了陶桃語氣中戲謔的意味,不過現在不是為此爭論不休的時候,隻要她願意和我搭茬,就是最好的情況了。
“誰說老子躲著你啦,我隻是同情弱智少女,不屑……誒,你這是口水還是眼淚啊!我靠,不帶用暗器的!”我的話還沒說話,脖子上便感受到了來自陶桃的一絲冰涼。
“對呀,口水,弱智低能兒就是控製不住口水哦!嘿嘿,你再說一句試試?”陶桃輕輕擦拭著口水,不忘回擊我道。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帶著一如既往的狡黠。
“沒事啊,咱們農村娃就是不怕髒,髒不怕,公主殿下您隨意,您開心了,咱才算是服務周到了。“
……
我們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下了山路,不過,陶桃剛剛擦拭的動作一直在我腦海中重複,那個角度,擦拭的,應該是眼睛。
回到村裏,我讓帶表哥先回家安撫好我爸媽,我便驅車帶陶桃沿著山路去了鎮裏。
我保持著高速行駛,但也極力地讓車子走的平穩些,生怕一個急轉彎讓陶桃有了異常反應,她現在好像已經有了嘔吐的感覺,所以我需要更加的小心翼翼。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抵達了鎮裏,小鎮的變化不算太大,我尚能夠辨識出方向,所以很快就到達了鎮衛生院。
因為表哥在家裏已經和衛生院電話聯係過了,所以一切流程走得很快。
可是,就在醫生準備給陶桃注射抗蛇毒血清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護士的叫喊聲,“醫生!這裏有個情況更危急的病人。”
醫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取下口罩,問道:“怎麼回事?”
“患者是一個孤寡老人,腿腳不便,半夜一條毒蛇竄進了屋子,將其咬傷,雖然毒蛇後麵被老人的大黃狗給咬死了,但蛇毒已經進了老人家的血液,而且大黃狗在鄰居家叫喚了半小時才吵醒了隔壁鄰居,這才發現受傷的老人,將其送來了醫院。”
“看來情況是比較危機,小張,你先去做好注射準備。”
“好的。”
見護士離開,醫生轉身看向了我們,說道:“那個……這位小姐,這是院裏的最後一支血清了,要不……”
“醫生,你先去吧,我沒事。”
“小姐果然是人美心美,您的情況呢,得益於這位先生及時吸出了大部分毒液,不過,這並不代表沒事,打一針血清還是十分必要的,隻不過比起那位老人,情況還不算危急,所以本人建議二位立馬轉到縣裏的閩東醫院,那裏的血清資源比較豐富,醫療設施也更加完善,更有利於您的康複,而我們這邊呢,會馬上聯係閩東醫院方麵,做好及時的接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