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耘被她瞪得毛骨悚然,“看什麼看啊,說,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害我們的人!”
女人仍然是不說話,隻是在池宇鋒帶著阮曉曉走過來的時候瞥了他們一眼,輕哼了一句:“遊戲不會這麼快結束的!”然後一咬牙,便死了過去。
咬舌自盡這種把戲都幹得出來?慕耘看著她倒地的時候眼珠子還直直地盯著她。不禁在心裏狠狠鄙視。
阮曉曉快步走到跟前撈起那張臉便喊出來:“怎麼真的是她?鋒,怎麼回事?”
在場的人都傻掉了。
鋒?
慕耘抬眼看向池宇鋒。
池宇鋒想和她交換眼神,卻不料她一瞥把視線扔到冷威那裏。
池宇鋒啞巴吃黃連:“曉曉,她騙你的。我隻是和你去喝了點酒。然後你就說不爽我要跟我摔跤……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看來你昨晚醉的不輕……”
阮曉曉長著嘴巴半晌毫無反應。
冷威算為數不多的明白人,馬上轉開話題:“慕耘,你好厲害啊,怎麼看出來的?”
慕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個死亡的女人,看見她的眼睛卻還是驚悚的移開了視線:“一個病人不會腿腳如此矯健。她功夫應該在我之上。”
“算了吧,你不該謙虛的時候謙虛什麼啊。在你之上還咬舌自盡?遜不遜!”澄海接話道。
冷威目光在她臉上打轉,往她身邊又靠近一步:“昨晚跑到哪裏去了?頭兒在哪兒找到你的?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慕耘有些疲憊的搖搖頭:“那個司機估計也是被這個女人害的,我把屍體裝在一個垃圾袋裏藏在一堆竹竿子下麵了,現在估計那邊會有人嚇得昏倒了。你帶我去。”
冷威也不再強求他的答案,隻是詢問池宇鋒的意見。
池宇鋒真想立馬宣布慕耘和他的關係,可是阮曉曉還是一副自尊心受損的模樣,他不能這個時候給她難堪。
“慕耘別去了,既然累就先休息。你和澄海一起。”
慕耘不搭腔,隻是扭頭往外走。
冷威看著她不知道和哪個護士借的便裝,一副小丫頭模樣,心裏便不是滋味兒,“慕耘,聽頭兒的話回家梳洗一下吧。你告訴我大致方位,這會兒還沒有人報警估計清潔工也沒看見。”
慕耘看了看他,突然一陣暖流。
池宇鋒給了她一個大晚上的冷水,她已經兩頓沒吃了。想到肚子裏還有一個生命,她突然就不忍心了。
池宇鋒的孩子啊,她怎麼忍心虐待呢?
即使在現在這種讓她難堪到極致的情形下,她居然還是在為池宇鋒著想。就像一開始那麼混沌的情況下,上了手術台卻仍然選擇留下腹中這突如其來的生命一樣。她對他,比愛更愛。
慕耘想要仰天咆哮,“池警司!麻煩你送我回家!”她也真的這麼喊了。
頓時在場的人馬上石化。
池宇鋒皺著的眉頭卻忽的鬆開了,他走到阮曉曉的身邊,低頭跟她呢喃了幾句:“曉曉。改天我會向你解釋一切的。你昨晚喝了好多酒,你也回家休息。野狼開始反擊了,我們要眾誌成城。”
池宇鋒如此誠摯,阮曉曉有些無地自容。
“老張,麻煩你走一趟了。”老張年近40,是隊裏最老的一位。
阮曉曉遵命和老張上了車,然後離開。
冷威離開前走到慕耘的身邊握了握她的手,然後閃身。
池宇鋒看著冷威快速的舉動整張臉都要碎了。
他非常吃味的上前,待所有人離開了就懶腰抱住慕耘,“耘耘。等野狼的案子破了,慶功宴上我就宣布咱們的關係!”
慕耘噘著唇:“不怕阮曉曉難受?”
池宇鋒把她輕輕放到副駕駛上,幫她係好安全帶順勢封住她的唇,幾秒鍾後說道:“吃醋吃多了會酸到我兒子的。”
慕耘終於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有了些許光澤,她摟住池宇鋒的脖子,把臉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地心跳聲:“宇鋒,我怎麼覺得咱們好像在搞地下情一樣啊!”
池宇鋒摸著她的發絲:“再委屈這一段時間。耘耘相信我。”
“我信你啊。我隻是會有點吃醋嘛。。這回事情很嚴重是不是?我需要顧大局是不是?好嘛。。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