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迪迪等人下樓吃早餐時,就聞到酒吧內的酒氣比昨夜剛來時更加濃厚,可見“戰況”的激烈。
一行人圍坐在圓桌前用餐,聽著精神奕奕的歐玫卡講述昨晚的“豐功偉績”。毫無懸念的,向她挑戰酒量的奎尼和他的一眾手下,最後都是被人橫著抬出去的。而女野蠻人這份戰績,很可能成會為“老酒桶”旅店一代代相傳下去的神話。
敘述完昨夜的情景,歐玫卡還一個勁的吧唧嘴,覺得這次總算是喝過癮了,引來眾人一陣會心的笑聲,酒錢當然是算在失敗者的頭上!
“女孩,你確定你不是被邪惡巫師固化了巨大術的矮人?”巴倫德很認真的問。
“當然不是,你瞧我哪裏長胡子了,我是大山和雪原的女兒,貨真價實的野蠻人。”歐玫卡如此回答。
“嘿!對你說過很多次了,女矮人是不長胡子的,那些都是謠傳,你咋就是不聽?”
“嘿!我也對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已經長大了,不要再叫我女孩。”
“可你就是一個女孩,這是事實。”
“哦!坦帕斯,我真想拔光他的胡子。”這是女野蠻人和她的矮人老師之間經常發生的親切交談!
用過早餐,他們前往馬廄親自去看顧自己的坐騎,這是眾人在有了各自的坐騎後,一路南來時養成的習慣,這也是加深主人與坐騎之間感情和協調的好辦法。
昨夜那個管理馬廄的夥計已經換了班,新的年輕夥計看樣子不會比迪迪大多少。他顯然知道眾人昨夜的所作所為,一瞧見他們的到來就連連點頭哈腰,殷勤的接過眾人手上的馬鞍和馬具。
迪迪等人檢查了一遍馬匹飲用的清水是否充足,隨後用燕麥給它們喂食,接著就是拿起毛刷幫它們梳洗起來。當忙完這些,馬廄外街道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原本清冷冬晨的寂靜也被喧鬧打破。
就在冒險者們準備清理各自的鞍具時,一個年輕的身影從泥濘的街道一頭向這裏飛奔而來。那個人氣喘籲籲的跑到近前,下半shen已經掛滿了黑色的泥點。他向著那個年輕的夥計興奮的喊:“湯姆,湯姆,快去鎮子西門,皇騎士克勞德大人帶隊來了,跟著的有魔法協會和附近好幾個神廟的神官們,聽說還有金色晨曦的隊伍呢!快去,要不錯過了,你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可我……可我現在還有活呢,走不開啊!”叫做湯姆的夥計瞄了眼迪迪他們,向著年輕的同伴為難的道。
“那你看著辦吧,我可幫不了你了,我還要去叫其他人呢!”興奮的家夥說完擺了擺手,又急匆匆的朝另一條街道跑去。
聽到魔法協會、金色晨曦還有各個教會的隊伍都來了,冒險者們不由得互望了一眼。能夠一下子引起這麼多組織、團體關注這裏,想來此次不死族侵入事件比昨夜眾人估計的情況還要嚴重。
看了看依然陰沉沉的天空,不管湯姆內心多麼渴望去湊熱鬧、親眼看看心目中的偶像而不可得的煎熬,迪迪幾人殘忍的把鞍具留下來讓他看管,然後朝著西門的方向走去。
眾人剛趕到連接西門的主街道,隔著擁擠的人群,就聽見“嘚!嘚!”清脆整齊的馬蹄聲和盔甲磕碰的脆響傳來,隨即在飄揚的旌旗下,一隊50多人,持槍擎盾的威武騎士映入他們的眼簾。
騎著高壯精良的披甲軍馬,騎士們都戴著銀白色全覆式頭盔,在臉頰部位有兩塊深深垂下的寬大護甲,僅僅在眼睛和口鼻部位露出“T”字形窄窄的空隙,更突顯出騎士們的威武和冷酷。
一束火焰般鮮紅的盔纓從略顯尖突的頭盔頂端聳起,隨著騎士的顛簸有規律的上下顫動著,猶如一蓬真正燃燒的火焰。而在頭盔額頭部位雕刻有一柄柄精細的小劍圖樣,那是戰勳的標誌,一把小劍,表示這位騎士曾獵取過十個敵人的首級。
騎士們身上穿著的不是那種普通的、在鎖甲外罩上板甲的傳統武裝。而是一種獨特的、由半身板甲與鏈甲混鑄的新型銀白色甲胄。這種更輕盈更靈便的甲胄在邊沿雕刻著線條柔和細膩的蔓枝紋飾,以及發出水藍色光暈的魔紋。這些蒙上如流水般光暈的甲胄,映襯著騎士們更顯得高貴不凡。